她突然像是想起不好的回忆,一个剑风就将地上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的男人杀了。
长衍剑本来就是她的,但每次看着它,她都能想起一段被羞辱的记忆。
“呵,反正该死的都死了……”
……
过了两天,南喃的腿好了大半,看着南喃处处提防他的眼,吴绝倒是学乖了似的,并没有对她干什么。
南喃也学聪明了,将自己身上最贵的金钗子换了两间房……
吴绝被南喃的举动逗笑了,却也没再捉弄她,非常顺从的与她各睡一间房。
而很少做梦的他,难得做了个梦。
......满脸脏污的男孩用河水将自己洗净,才敢拿起那糖袋,小心翼翼的将一颗方糖放进嘴里,甜腻很快散开,融在了他嘴里......
“真是个废物。”从梦中醒来,吴绝眼里满是戾气。
吴绝五岁那年被魔教灭了满门,把他带出去的老仆病逝后,他便一个人流浪在市集,过着乞儿都不如的生活,靠着偷鸡摸狗活到了八九岁,被一个自称是药王谷的长辈带回去做了药人,什么只救死扶伤的门派,明明制毒这种下叁滥的背地里都在做。
药人的死活谁会管呢,而吴绝命硬,生生的挺过了那些痛不欲生,直到他被摧残了叁年之久,一个妇人买下了他,而那个妇人就是现在的魔教教主衍颜,她容貌尽毁,告诉他可以为他报仇,杀了那个长辈,取下魔教教主的项上人头。
吴绝视她为恩人,而衍颜却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将教主的位置取而代之,修炼邪功,荒淫无度。为了控制他种下绝命蛊,若杀主必会遭到反噬,七天便会七窍流血而亡,不仅如此,离开母蛊太久便会引来钻心之痛。只有传闻中可医死人肉白骨的阴阳蛊能救他。
从始至终,只有儿时那一嘴甜腻是真切存在的,是没有掺毒的,最纯粹,也是让他最怀念的甜。
想到这,吴绝才察觉到自己早已偷偷潜入了南喃的房间。
她睡的很安稳,那张在夜色里朦胧的睡颜,让他心中的戾气消了大半,再次燃起迷香,他伸手摩挲着她脖子上的胎记,明明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只有她和那糖的滋味刻进了他骨子里似的,不曾忘记。
“泠……你是想死吗?”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吴绝身后,他头也没回,冷冰冰地对身后的人说到。
“看来主子很中意这女子啊……”
“呵,泠,我看你很闲嘛,阴阳蛊有下落了吗?”吴绝睨了他一眼。
那双带着压迫感的眼睛让泠冒了冷汗:“呃……主子,蛊毒快发作了,我们应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