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瞪她:“你找我为何要问他?”
说着已是跳下马车:“说罢,何事?”
桑慈引着东珠又往旁边走了几步,方轻声问道:“这事或许不该我来问,姑娘便当我是管了个闲事。敢问姑娘莫非是打算修双修道吗?”
“……怎么会?!”东珠当即反驳,一张脸顿时转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恼。
桑慈笑了笑,又很快收住:“既然不打算走此道……那姑娘还是另找个心爱的人当道侣罢,东洲也好,北境也罢,修道人士或许不似这凡尘中人讲究诸多规矩,可大多也好个名声脸面。除却逍遥宗弟子,各门各派在双修一事上倒也有些统一,都默认了是那夫妻道侣才行的修道之法。”
东珠红艳艳的脸渐渐转白:“那倘若不是夫妻道侣呢?”
桑慈不忍,终是没有说得太直白:“那无非是偷,或者乱。姑娘如今颜色正好,又出身于千山殿这样的名门正派,不论是找个同门师兄弟,抑或是借着外出历练从其他门派寻个相差无几的少年郎,那都是好的,只要姑娘你喜欢。届时,傅大人还能为你把把关。”
桑慈一番话,还没有回的东珠并没有听进多少。但让傅九城给她把关?
不可能。
她着急回去问小锦,便顾不上再和桑慈继续,连声告别也无,直接转身就回了马车。
东珠抬脚架上傅九城的腿,裙摆一提,露出了那有着繁复金丝花纹的镯子:“你把它取了,我要给小锦报平安!”
傅九城瞄一眼小姑娘雪白纤细的腿,转手从暗格里取出张羊皮纸:“用它。”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偷看?”
傅九城握住她脚踝,似笑非笑:“我若想偷看,你用别的法子我便看不着了?”
东珠哼一声,无话可说。她收回腿,握着薄薄一张羊皮纸打量半晌。
“默念说辞即可,最后附上地址。当然,直接写上也行。”
“……你不许偷看!”东珠压着脸上的热意默念,纸上字纹浮现,几瞬后又消失不见,紧跟着,整张纸都从她指间消失了。
车驾的速度慢慢悠悠,一整日车外的景色都没有太多变化,东珠等到心生焦虑,小锦的回信才送到她手中。
还是那张摸上去分外柔软的羊皮纸,但没有看完,东珠便刷的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