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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请自重、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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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珣高兴听见这话,却注意到卫璣的笑容微涩,但他不会说出来,低头又亲他一口说:「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不,你会爱我的,你一定会把心交给我,因为我这么样的讨你欢心。」

卫璣眉心微拢,困扰道:「你不是真的打算跟我廝混一辈子吧?」

「有何不可?」

「你是──」

「我自有分寸,别操这个心。」晋珣堆起温柔笑顏又对他说:「你要不替我解了衣衫?」

「好。」卫璣见他今天穿得比较简单,答应得爽快,但还是胡乱把衣带扯开,最后晋珣的衣裳半掛在肘间,看来别有一番风情,他伸手摸起了晋珣的人鱼线,不时抬眸覷着人发笑,但自己的手指尖却不住的发颤。

晋珣似乎没留意到这些,把卫璣按到榻上,小心翼翼的分开那双腿,卫璣的性器并无勃起,他看了只道:「别紧张。一开始会不太舒服,慢慢便会觉得痛快了。」

「你给人睡过没有?」

「呵。好大的胆子敢对我问这种话。」

「因为你讲得那么、啊……哼嗯,唔。」卫璣发觉自己声音越来越怪,便抿唇不再出声,晋珣拿了几个软枕让他靠在背后,他馀光瞥见晋珣那事物粗长狰狞,好不可怕,当下手脚都发冷了。

「我还是、还是不,大师兄,殿、殿下。我、我。」

晋珣听他结巴成这样,一双眼从偷瞄变成直直瞅着他跨下,脸色写着恐惧,便作势要抱住他好好安抚,哪晓得将人搂进怀里的时候,握住的手会是这样的凉,刚才替卫璣推拿时整个人还暖和得很。

「别怕,我不弄了,不弄你了好不,别怕我,怎么……」晋珣在卫璣头顶苦笑低喃:「竟怕成这样。」

卫璣听出晋珣话音里的无奈而着实有些不捨,他明知道只有大师兄对自己不离不弃,那根东西涨得那么厉害,却因顾虑他而自愿停下这件事,他已经从感激开始感动了。

卫璣反过来握住晋珣的手,气息微乱的说:「你这般珍惜我,我想应该也不至于疼到死去活来的地步,所以不要紧。我又不是以前那些人呵护大的,就当是摔了一跤那样,牙一咬便过去。」

晋珣盯着他半晌苦笑道:「跟我在一块儿好像还得抱什么必死的觉悟。」

「不是。」卫璣深吸了口气,笑了下,很迅速的在晋珣唇间啄了口,而后便被紧紧抱住,晋珣端起他的脸亲了又亲,用更加低沉饱含情欲的嗓音说:「小璣,你怎会这样可爱,嗯?」

卫璣脸上的笑意都扭曲了,歪着嘴角抽动回说:「就不能夸我帅嘛。」

晋珣又将人摆回仰躺的姿态,卫璣知道自己还在瑟瑟发颤,晋珣进入的动作尽量轻缓,但是当滚烫硬物侵入时仍将卫璣的泪珠逼出眼角,体温把方才涂抹的油蒸出香气,变得浓郁且混着麝香气味,诱发原始的欲念。

卫璣紧抓晋珣前臂,弓起身又躺回软枕堆上,他心里骂起脏话,这真不是一般疼痛,而是难以描述的怪异,但他仍逞强不开口向晋珣示弱,晋珣像是理解他是这种脾气的人,脸上也不表现出担忧,是一种像专注认真又危险的色。

好像被猛兽盯住,你不知道他的攻击会是咬住喉咙还是出爪压制。卫璣的手脚依旧不那么暖热,他噙着泪承受晋珣的热楔深入,好像已经结合在一起了,两者都无动作,晋珣轻声问他说:「你在想什么?」

「比想像中疼。你先别,先别动太快。」

「嗯。」

「好烫。」

「是啊。」

晋珣似乎没打算主动讲话,卫璣被这么插得怪尷尬害羞,双双沉默良久晋珣才似笑非笑的说:「我能稍微动一动么?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杵到天荒地老了。」

卫璣有点恼羞成怒嘀咕:「有没叫你不动,是叫你别动太、啊嗯、啊嗯嗯。」他给自己发出的呻吟吓了跳,没想到他能这么骚浪,惊吓过头忽然想爆笑。不过卫璣没笑出来,接连几下晋珣的动作让他只能张大嘴巴呼吸。

气音比他以前看过的钙片都还真实而激烈,听起来很痛,事实也是不太好受,但真如晋珣所言,快感是浪花一波波袭捲上来的,卫璣一手落到鬓边撩开发丝,又在额面抹汗,那手被晋珣执到唇间亲了亲,然后不知怎的就将手指含在嘴里,是被放的还是他自己做的并不清楚,这看似单调乏味的动作竟给予这身体莫大的刺激和欢快。

卫璣双脚屈起被折在身前,好像婴儿换尿布的姿势,带着哭腔呻吟,晋珣忽地加快动作猛烈衝撞他,软枕早就靠不住掉满地,他瘫在榻上低哑哭喊,好像身躯某一处绷紧了,晋珣欺在他身上低吼,紧接着是狠狠刺入体内的动作,将他弄得泣不成声,连自己洩了也没察觉。

晋珣长长吁气,撑着些微重量趴在他身上四处留下吻痕,舔舐汗水和精液,卫璣还在粗喘,并觉得有东西自体内慢慢流出来。

「你怎么射在、唉。」

「小璣不愿意?」

「算了。只是觉得有点,有点怪怪的。」

「我真的很高兴。」晋珣抱住他又细碎亲吻起来,伸舌舔他耳窝曖昧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是不,小璣这样,便是让我开苞了。」

「哼。」卫璣听到那字眼就不爽,推开他要下床榻,结果起坐起来就腰部酸软,一手撑在床缘喘道:「他娘的,你以为是上妓馆啊!」

晋珣立刻自背后将他抱紧,连赔不是。

「我跟你开玩笑的。别气好不好?往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我不是随便对你。」

卫璣还气呼呼的,但晋珣语气姿态都压得这么低,他也不打算再计较,心软道:「我也不是一时兴起啊。」

卫璣说完驀地闪过一些在这世间度过的片段记忆,除了和师兄弟们打野食、玩闹之外,就是和楚云琛相处的回忆还闪闪发亮,他鼻一酸掩面哭了起来。

哭得像个孩子,晋珣这么说他,把他搂在怀里轻拍,无不温存万分,他开始相信自己能放心喜欢这个人,第一个有别样好感的男人,第一个有过亲密情事的男人,说来或许是註定的缘故,逃也逃不开吧。

卫璣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就被哄睡了。他不担心身体清洁的问题,通常小说里负责这种事的都是攻方不是?

然而一觉醒来卫璣很错愕,晋珣不但没清,还把那根肌肉方吉的远亲插回他的菊花里优雅享受的进进出出,怪不得他做梦梦到自己屁股连在马桶上都拉不完,干!

「小璣。」晋珣满身汗水淋漓,陶醉喃道:「好棒。我受不了,这诱惑实在是、嗯。」

「我才、才受──」断句其实不是这样,卫璣的「我才受不了」根本没机会讲完整。

***

常陵国与大梁的北方边界接连一片沙漠,军队驻扎的大、小城镇因为通商、使节往来所须而较为热闹繁华,但深入沙漠之后就只有其他以绿洲作发展源的部落和小国。

据说在遥远的西北方有块人间净土,是个圣地,在远古前的仙佛于该处修炼、弘道,也是祂们离开人间之前最后待的地方,山壁石窟听说逐渐被风化,或被沙漠吞噬,途经的商人无不将石壁上的经文浮雕都拓印下来,专卖虔诚信徒或有意收藏者。

有个与此遗跡相邻的绿洲之城,邠凉,去年冬天时来了一群马贼,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邠凉城当地的富商派遣所有雇来的刀客剑士都打不过,马贼们闯入城里自封为王,杀光男人,抢夺女子,曾经的净土一隅瞬间成为人间炼狱。

然而邠凉虽然不是西北通商的必经之途,但若不到此补给水和食物,人、坐骑、驮兽等折损率都会大幅提高,路过的商人就得再支付马贼们为数庞大的过路费,甚至也有雇用这帮马贼搞个黑吃黑的事。

夏末秋初时,有个男人来到这座死城,他手里紧握一把剑,表情严肃煞气,彷彿随时要出剑刺人,肩上只背着小小的包袱,腰间掛着两个水囊,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听声音也剩不多水。

城内店铺都没人,能逃的都逃走,剩下四处跑的牲畜,还有远处栓了几头这种地方少见的马匹,男人戴了大顶帽子,他将宽大的帽缘往上微微掀起,瞇眼打量,听见栓马的地方好像很热闹,便朝那里走去。

他踏进小店里,所有喧哗声剎时停止,店里一区有两张长桌併起,一二十几个彪形大汉各持酒壶牛饮,或拿匕首片桌上烤羊,另一张桌则摆着大大的炙烧驼峰,那可是比所有羊料理都还油的东西,看起来像在庆祝什么。

男人挑了门边一张小桌坐下,店里跑出一个打扮像小二的青年上前招呼,他点了一碗素麵和一壶酒,再问店里收不收南方几国的货币,店小二说什么都收,他才取出钱袋算十几文常陵国币给付帐。

这时他瞄到角落还坐着另一个男人,头肩缠罩有絳红长巾,背影看来肩宽腰窄,双臂微有肌肉,似乎也是个体格精实的人,手边没有任何武器,桌上座椅只摆了和他一样简单的包袱,旁边长椅则摆着好几个水囊,大概是向店家打了酒或注满水,不知来自何方。

店里因他到来而安静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吵起来,几名大汉开口说起异国语言,他年幼时曾听姑姑教过几句,只晓得他们在讨论他,却听不明白其馀内容。

少顷他见到那几人转头打量他,并带着猥琐露骨的笑意,在这种沙漠里,不少地方都流行狎玩男妓,大概是见他身形单薄又是独行客,样子比起他们这种五官深邃的异邦人还清秀许多,所以起了邪念。

他依然沉着吃着素麵,将汤上浮着一隻小蚊蝇的尸体挑掉,假装听不懂也不在意,素麵眨眼就被他吸食完,又捧起大陶碗喝汤,碗几乎将他的脸掩盖住,那几人看准这时机抄起刀子就向他衝去,景象犹如饿虎扑羊。

过客将碗往地上摔碎,拍桌振起长剑抽刃,起身剐了第一个面对他的人的脸,两片颊肉像片羊肉驴肉一般被削下,剑法俐落果决,第一个人被杀个措手不及,却登时惹恼其他人,他立刻陷在刀阵里,他们叫骂、狞笑,他听不懂,却也知道那语气是在骂些不好听的话。

先是四人从不同方向出刀,他跳高捉住樑子翻了圈,回旋刺向外围人马,想来这帮人就是传闻恶名昭彰的马匪,前几个出手的在他看来只是杂鱼,但在他要剜出其中一人眼珠时,还坐在桌边喝酒吃肉的贼匪便看不过去了,拍桌跳起,杀气腾腾走来。

他一样挽剑运足内力刺去,对方却两手拍住剑身,自个儿的内力跟对方的掌劲兇猛地震回来,险些往他运气的某条筋脉岔去,被他及时截住,却还是受了点内伤。

「噗──」独行剑客喷了口血,敌人不用刀,扬掌往他头侧拍过去,他就像被人熊打到一样往柱子飞撞、摔落,狼狈坐在地上,挑衅他的不到十人,围坐桌旁的还有十四、五人,难道那十、四五人都是这么棘手的傢伙,他暗叫糟糕,视力因掌力衝击而有些模糊,同样短暂失去了听力。

被拍的那一下把他发髻都拍散,长发飞扬,马匪们亢奋叫了起来,因为他们发现他是女扮男装。她本来是打算追随姑姑的脚步到外面闯荡一番,进沙漠前早就做了各种锻鍊和准备,她以为在常陵国自己根本就像个男子,这种冒险不足为惧,没想到这远远不够,她太自大了。

剑客危急当下,逕自坐在角落的男人起身,步伐稳健的走向那伙马匪,马匪们兴奋得围住女人,杂鱼更是跳着想观赏活春宫,根本没发现店里还有另一人。

男人的头巾并没有覆盖脸面,他的手搭在一个马匪肩上,马匪转头瞪他,立时瞠目抽了口气,锁骨被他鹰爪般的手出力一锁,即刻倒地撞到其他人脚边。

「怎么回事?」被撞的人用异国话这么讲,还用脚小力踹了踹,一人发现同伴不对劲蹲下去探气息,另两人回头做了跟同伴相同惊讶的反应,并被对方以内力衝断筋脉死去。

一招杀,马匪惊觉情况有变化,慌乱将自己的兵器握在手里,然而他们在红头巾的男人手里宛如螻蚁,顷刻间全部覆没。

「你还说得出话么?」男人问。

她匆忙拢好被扯开的衣襟起身,满是戒备找回落地的剑,待正眼看清那人面貌时,和死光的马匪一样轻轻抽气,恍惚问:「你是……飞天菩萨?」

男人嗓音低醇温厚的浅笑几声,眉目间风情万千却不妖魅邪气,气质卓然出尘,脸孔虽然鲜明,但又清丽温雅,耳朵还掛了好几个银环,上半身打扮得像异邦人,腰间却用特殊精緻的织绳系了块光泽温润的青玉石。

「没伤到就起来吧。」

她把长发拿布条随便扎束起来,还穿着男装,抓了抓额头思忖道:「这到底、罢了。在下谢过救命恩人!敝姓邹,单名儷字。」

「邹?」他挑眉直接问:「邹支天跟你什么关係?」

「啊?」她皱眉迟疑了会儿,却觉得这人救她,应该不至于立刻害她,再者也不是说了会要命的事情,便答道:「她是我姑姑。我是她姪女。怎么?她欠了你桃花债?」

楚云琛闷笑了声,摇头未答。

「我说大侠。」邹儷花了几眼将这人打量彻底,推敲过一遍,再问了句:「我姑姑跟你是敌是友啊?你出手救我是何故?」

「非敌非友。也不是打算救你,只是刚才闹得太吵,我喝了一晚的酒还没醒就被你们吵得有点头疼,所以,嗯,打搅我的都该死。」高挑的男人越说脸色越冷,最后还扬起若有似无的笑痕扫过遍地尸体,看得邹儷一时心里发寒,暗自庆幸不是与这男人为敌。

他拾起一把匕首似乎不满意,又再在附近找一把大刀,回头说:「你从哪个方向来的?邻近几国还张贴这帮马贼的单子没有?」

邹儷愣愣回说:「呃、有的。我从西南方来,常陵国人,前四天经过的一个乌疆还在通缉这些人,我就是听到风声过来的。」

「呵,就你?人家单枪匹马,你便是一介女流,自以为能仗剑江湖了?」

邹儷眉头紧着,嘴扁起,目光飘到一旁暗暗腹诽,那张口服心不服的嘴脸在他心里勾出另一人的模样,他目光不觉黯淡了些,转头一刀把马匪的人头砍下,比她所见过的刽子手还要精准,骨肉分离,断得乾乾净净。

「你这是?」

「拿盐醃一下再拿去卖官府。」他边砍边答,好像在瓜田收割什么似的。

「还没请教大侠姓名。能否让在下同行,一路上好有个照应。」

「也不见得是去同一个地方,你说同行就同行?」

「我去万佛窟,千佛洞,大侠呢?」

「嗯。」他动作停下,回应她前一个问题。「楚云琛。听过没有?」

邹儷摇头,发现对方没打算回首看她,才出声说:「没有。是我姑姑的旧识?你也是常陵国人?」

「我哪儿的人都不是。我,是穿越时空过来的。」

「啊?」

楚云琛淡笑,喃喃道:「开玩笑的。以前有个人说,我也算是穿越来的。」

这些话听得邹儷一头雾水,不知该回些什么,只好进厨房找盐来醃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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