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下雨了”常远抬眸,望向窗外。
许软软意有所感,也望向窗外。
雨落得很大,汇成珠线滴落在青石路。
容倾未撑伞,站在院落的另一头。一席月白色,翻墨压影,将他的身形吹得凌乱不清。
黮黮重云,他走进雨里,月白色的衣衫被淋湿,很快融进一片缥碧之间。
她第一次从容倾身上,感到了浓烈的情绪。
“师尊,你在吗”
许软软轻轻敲了敲门,还未收回手,门便应声而开。
“我在。”他的手触碰到她敲的地方,很快落下。几本书册散在桌前,书脊上的字是他的。
他似乎又退回了过去的模样,是寡言冷逸的师尊,和她保持着合乎礼节的距离。
“昨日的事…”
容倾抬眸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黯淡。
“师尊,我不是想与你一饷贪欢,”许软软喉咙有些涩,舌尖溢出些苦味,“是想与你…岁岁欢愉。”
“昨日说的,都是真心的话。”
容倾望向她的眼眸骤然收紧。
“我知道,可能师尊对我并无男女之情,但软软不想留下遗憾…弟子错了,弟子不该对师尊有非分之念。”许软软说着,眼眶有些发热。她不敢看容倾的眼睛,不想看到他的失望和悔意。
“你怎知,我昨日的话不是真心?你又何错之有。”
“嗯?”
许软软的尾音瞬时被吞进了唇舌里,只剩下轻微破碎的嘤咛。他箍着她的腰,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掌心向内收紧,与她肌肤相贴。
熟悉的冷香味在两人之间距离拉近时,变得浓烈。他的舌尖极重地碾磨着她的,时而吮吸,时而与之交缠,传递着还未出口的情愫。终于,容倾放过她的唇,往后退了一步,唇间牵出一根细细的银丝,带着粘滑的晶莹,像落尘的嫡仙,染欲的清冷。
清醒时的吻,更让人入迷。
“那我们便岁岁欢愉。”
要走了他的心,便不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