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钦眼复杂地看她一眼,“以前失眠的时候不是抽烟吗。”
林眠看着他扔在垃圾桶里面的残灰,“戒掉了。”
迟钦没再说话,把热好的牛奶倒在杯子里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自己也坐下来。
林眠坐在他对面,手刚碰上杯子,听见他出声,“还有点烫。”
她只是浅浅握着杯子,现在的她和迟钦,没办法针锋相对。
迟钦看着她小口吹着,她现在卸了妆,即使比晚上在宴会上的面孔熟悉了些,也依旧是不一样,五官张开成熟了些,高中时候装乖的样子现在多了几分柔和和妩媚。
他只觉嗓子艰涩,“你变了些。”
以前的林眠即使一个人也不愿意学做饭,经常随便凑合;她失眠会抽烟不爱喝牛奶,嫌弃腥味太重;她也不养花,说养自己就很累了。
现在的她,是他未曾参与了解的林眠。
林眠顿住,抬眼看他,以前的迟钦讨厌推杯换盏,也不会委屈自己,她轻声说,“时过境迁。”
“那我们呢。”迟钦漆黑的眼直直的盯她。
我们之间的争吵,恩怨,亏欠,是不是也时过境迁。
林眠没回答,放下杯子站起身,“我要睡了。”
剩下迟钦一个人坐在对面。
关上门,林眠翻遍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却没找到那张被她自己深深藏起来的电话卡,她怕自己中间的无数时刻会想联系旧人,结果现在自己都不记得放在哪里。
既然现在回来了,就一定是要面对的。
手指猛地被针尖扎了一下,她惊呼出声,刚把扎她的东西从箱子里面拿出来,门就猛地被推开。
“怎么了。”迟钦听见她的惊呼,连忙走过来。
看向她拿着的东西,眼怔住,翻涌着他压抑很久的风暴。
林眠也低头,她手里拿着个附中的校牌,上面男生的一寸照片青涩不羁,懒洋洋地看着镜头,这是从第一次她和迟钦见面就一直留在她这里的,迟钦的校牌。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突然俯下身的男人,手捏着她的下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吻跟着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