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门口出来个挺着孕肚的女人,一改往常女强人的形象,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她老公的职位也被撤了,应该过段时间就要为了罚款抵押房子了。”迟钦站在她身后,“要不要过去。”
林眠应声,慢慢走向门口颓废,盯着房子发呆的女人。
“老师。”
女人听见有人喊她,迟钝的回头,看见是林眠的那一秒,眼闪过疑惑,慌乱,窘迫,唯独没有歉意。
“你怎么来这里?”她甚至别了下自己脸前乱掉的头发。
林眠倏然笑了一下,很淡,“还满意吗老师,这也是别人的安排,你接受吗?”
女人电光火石间,听着这耳熟的话,“这是学校的安排”,她就是这样回答林眠的,“是你?”她眼有些癫狂,“你凭什么这样对你的老师?”
“你以后就不是老师了。”林眠声音很平静,“你觉得你有师德吗,擅自改变学生的志愿,接受贿赂。”
“还有,我被欺凌的事情您一直都知道的,对吧?你只是装作因为怀孕没有心力管,如果明天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被暴力,遇到的是你这样的老师,你绝望吗?”
林眠扫了一眼她肚子,女人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走吧。”林眠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迟钦,所谓报复的快感就是看她失去最看重的东西,成为自己最看不起的人,她一直自诩高干家庭看不上普通人,往后几十年也做做这样的人。
重新坐上车,晚风吹在脸上很轻柔,林眠听见迟钦问她,“开心吗?”
“开心。”她看着身旁的景物往后退着,在风声里面突然提高了音量,“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更开心。”
那些白眼,碎语,拳脚,跟着时间往后退着,却永远不会消失。
“别想了,以后都没有了。”迟钦嗓音带着笃定。
林眠抱着他的腰,两个人身体贴得紧紧的,问他,“回学校?”、
“回家。”迟钦慢条斯理地回她,“林同学,你报酬还没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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