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去找黄豆,她已经求得大帅,把黄豆给她当助手。
澹台兆衡没多想,直接点头,写文书盖章。
两个难兄难弟,总算又在一处。
唐棠掏出一把糖,“有我的糖保佑,你不会再晕倒。”
黄豆接过,揣兜里,严肃而认真,“唐棠,以后谁要欺负你,我一定给你报仇。”
唐棠看他纯洁坦诚的眼,忽然想起自家弟弟唐岳,也不知那小子,武艺学的如何?
还有妹妹唐小丫,还有张家叁丑,景家四娃,蒋家俩孩······
都是自己造的孽,也是没法子的事。
身不由己罢了。
黄豆住在她原来的单人小帐篷里,比起八人大通铺,不是好上多少。
哭唧唧的他,让唐棠更加心头酸涩,越发想念弟弟唐岳。
开拔回边城的方案,最终只有大帅带一小部分有伤病,体弱的兵士回去,其他人按兵不动,继续扎营。
离开那天,唐棠望着四周都是积雪深厚的营帐区,心中怅然。
平时巴不得一刻都不要呆在这,真正要离开,却仍然会惆怅惘然。
“走吧,坐马车。”澹台兆衡替她披上大氅,拉她上车。
黄豆打算坐在车辕上,被唐棠一把拽进来。
难兄难弟,肩膀靠肩膀,对视而笑。
边城不远,只需翻过一座山。
边城很远,快马加鞭,最少要走叁个时辰。
路上没什么风景,除了雪地,就是山峦。
唐棠便看医书,这是一本让系统带来的景昭阳书库的孤本医书。
澹台兆衡在暗中计算,大病的大帅,带着小夫人,还有一众伤残兵卒,这是再次取命的好机会,为了有这最好的投名状,他不会死心。
澹台眼角,狠戾升起,给正在看书的人把手炉给她,“我去小解,你且就在车上,下面太冷。”
唐棠没在意,山崖就在前面,绕过山崖,就是边城。
哪知,下去的澹台兆衡,果然慢悠悠朝一棵树后而去。
裤带刚解,肉条还没捞出来,背后,猝地飞来一把飞刀。
他敏捷接过,对着飞刀飞来的方向,猛地掷去。
只听一声惨叫,树上潜伏的人,掉落地上。
几个刚才还歪歪扭扭走路的兵卒,已经健步如飞,将他拿下。
澹台兆衡,朝着兵卒中而去。
那几个装成兵卒的副将,短兵长剑,立刻围绕在他身后。
“别装了,该叫你钟天虎,还是纳尔乎卆?”
钟天虎白嫩的脸上,猛地暴汗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