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天潢贵胄,怎会相貌丑陋?只是这处现在无其他人,民女不敢随意造次,唯恐冲撞陛下。”
景昭阳越看越觉得像,这世上果真匪夷所思,不禁脱口而出,“我倒想让你造次我,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这句话,本来是早就想在万福寺说的,即便个性迥异,那又如何?
他就是要她,弥补内心的那点缺憾。
唐棠小脸绯红,故作娇嗔,轻轻摇晃肩膀,“陛下···你····”
“好了,朕不打趣你,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朕派人来接你?”
唐棠愣住:这就来了吗?这么直白不拐弯的?
现在是该答应,还是故意忸怩几下?
答应太早,会不会认为自己早就妄想?
她伸出小粉舌,微微张嘴做迷糊状。
脑海里的翻江倒海,最后被另一句话全数压倒,“你父亲殚精竭虑,不就是想把你送进宫去?”慢慢站起,掸掸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朕要走了,钦天监选好日子,礼部就会派人来。”
好吧,你有权势任你跩。
手指捏帕,唐棠欲跪送,被景昭阳一把拽起手腕,顺势在滑嫩如锦缎的手腕摸过,“以后见朕,无需行礼。”
好吧,你官大,你说了算。
面上还是羞眄点头。
景昭阳带着他的人呼啦啦走后,唐红中来问,皇帝说了些什么。
唐棠连羞带臊,全都说了。
唐红中喜出望外,当即去祠堂,给父母和祖辈烧高香。
唐莲听后,摔了屋里所有瓷器,连脸上敷的药膏也全抹去,坐在屋内大哭一通。
当得知两个舅舅在京兆尹被打的只剩半条命时,她便知道,现在自己最大的倚仗,只有她爹。
如果再得罪她爹,下场好不到哪儿去。
而关于王姨娘意外死亡的结果,最后在皇帝的干预下,略去腹上死,说成急病爆亡。
如果真实公示,要进宫的唐棠,会沦为笑柄,也会被后宫女人们任意攻击,无情的诋毁嘲笑。
唐棠很是感激皇帝的多思,不会做针线活的她,还是歪歪扭扭,绣了条帕子。
本来想绣鸿鹄、大雁,哪知一不留,那处都快戳烂,最后绣成野鸭。
阴历五月初六,宜出行,宜婚嫁。
作为才死姨娘的人家,唐府并未打算大张旗鼓,可皇帝还是下令,不得马虎。
当唐棠进入花轿时,半个京城全都知道:唐家这姑娘,有皇帝宠爱,想必在后宫,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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