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句话吗?如果追求意义,就没有意义。”
“出去。”
“行。”
身体里另一个人的温度消失,片刻空虚后,冬夜低温侵袭,她裹着外套坐起身,打开窗户寒风立马灌进来,吹散上头的所有宣泄与控诉。
眼底压抑的情绪逼出一些血丝,他开始一条一条地诉说,直到阴鹜布满整张脸。
“我和你不一样,你至少出生在乌托邦,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野种,没人要的野种。”
“如果不是所谓的命格有点存在价值,所以我必须努力符合他们的期待,不然只能任人宰割。”
“本来以为就只是这样,现在知道真相远比我以为的恶心,甚至以后我还要继续虚与委蛇。”
周围不断有车开出停车位,缓慢行驶进入凌晨冷清的街道,这是盘山公路的喧嚣的另一端。
昭昭环抱着膝盖,静静地消化他的自我陈述,张了张嘴,没说任何辩解与探寻,而是看着他,“我也一直很羡慕你。”
宽大的手掌覆盖着脸,无动于衷。
婉转的嗓音在深夜额外空灵,“总是能看清形势,然后作出最优解,从始至终都摈弃情绪。”她就不行。
低闷的“咚咚”声突兀响起,昭昭以为要开罚单再次二进宫了,看到熟悉的脸孔松了口气。
盛放在车外,不知站了多久,“阿金他们准备续摊,去不去?”
“不去了。”谢观南色不大好,拒绝得干脆。
“行。”他准备离开,瞥了眼低头不语的昭昭,车内凝结的气氛一看就是硝烟过后,临走前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别闹了,有巡逻的盯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