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舒雯最爱面子,就算平时和她算不得亲近也出去帮她收拾那些嚼舌根的人,毕竟养在她下面就代表她的脸。
是的,昭昭虽然称呼寇舒雯为母亲,但并不是其所出,只是生母见不得光,以这种“正当”的名义养在她膝下。
“怎么呆坐在这儿。”丹桂树下,来人穿着整洁的白衬衫,看着刚出入正式场合回来,手腕的佛珠无一丝违和,眉压眼的蓄势又在意兴阑珊的态下转为一种莫测之感。
她看着面前与自己相似的轮廓,伸手环抱面前的腰,熟悉的木质香带来心安的气息,“哥哥。”
“她又说了什么。”谢观南伸手,看着柔软的发丝在指尖穿梭。
她摇头,只是又唤了一声:“哥哥。”
“嗯,我在。”又是安静片刻,他没有催促,只是感受着片刻静谧,慢慢心声平和。
闷闷的声音突然传出来:“你会想你的妈妈吗?”
此话一出,就是一旁的陈叔也捏了把汗,心道得亏是自家小姐,换了个谢观南绝对眼都不抬一下就给人颜色了。
本该刁钻的问题,得到的回答却是云淡风轻。“我和你情况不一样,没什么好想的。”谢观南也是谢安柏在外“风流”的产物。
“我就会想,不知一次想,要是她在就好了。”
“昭昭。”手指一顿,他意有所指,“这话不能常说了。”
当然不会,隔墙有耳,寇舒雯听了会发疯。
她站起来,眼睛已是一片清明:“我明白的。”
“走,去佛堂。”丹桂树下
这是他们爷爷立下的规矩,外出回家必须去佛堂忏除。
忏除,忏悔而除罪。
他们的出生本就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