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远的目光跟着她的动作,轻薄贴身的布料褪下来,被皱巴巴地卷到一起,随意丢到椅子上,女孩周身细腻的肌肤暴露在阴沉的天光中,呈现出被汗水浸润过后的光泽感。
她走过去,拿过自己包里的药膏帮季林雨涂抹痒处,笑着问道:“光爬山,就出这一身汗?”
季林雨笑了笑,没说话。
洗掉一身的燥意后,山中清凉的空气开始发挥其威力,季林雨从浴室出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缩着肩膀穿上吊带裙,又在外面披了个毛织披肩。
客厅茶几上满当当地摆着开了盖的外卖餐盒,她拿双筷子夹着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走到卫肖身边坐下,眼巴巴地看着沙发上、地上坐着的几个人:“咱们玩什么呀?”
张耀夜坐在地毯上,正输得心烦,狂乱地用手把前额垂下来的头发往后梳,闻言回道:“我这儿倒是有副飞行棋。不过……”
他打量了一下她和卫肖:“你俩几岁了,是说做过了吗?能接受几个人一起玩儿吧?不能就老实说哈,没人带孩子往沟里带的,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卫今看不惯他老气横秋的样子,打断他的碎碎念:“成年了,做过了,去拿吧,少废话。”
“啧,什么态度。”张耀夜慢吞吞爬起来,拖沓着脚步往下走,存心要急死他。
今天本来排了前台小姑娘的班,但临时打烊,他就让小姑娘跟客人一起走了,这会儿要自己找东西,有点抓瞎,在客厅中央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杂物一般都放在值班小房间里。
张耀夜往西间小屋子走过去,按下门把直接往里推,里头突然传来女人“啊”的一声惊讶中夹杂痛楚的呼叫。
“谁?”他手速极快地开灯,昏暗的屋子一下亮堂起来,把小床上躺着的那个应激似的缩起双腿,裙摆几乎翻到腰上的姑娘照得无所遁形。
梁星感觉脸上要着火了,老板说今天休息,她以为会像以前偶尔有过的几次一样,顶多有几个老头老太来店里休息,绝不会有人往值班房走的,怎么老板会出现在这?
她的右手还放在双腿中间,左手假装自然地把裙子扯下去,盖住腿,转过脸强笑着说:“是我,老板,我昨晚没睡好,您说今天休息,我本来打算先在这补补觉再回家来着。您怎么还在呀,来找什么吗?”
张耀夜狐疑地扫了她一眼,继续走向柜子,一边翻找一边回道:“我有几个朋友过来,给他们找个桌游玩玩。”话音刚落,飞行棋找到了,他收进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没什么事先回去吧,在家好好休息,这儿不需要人。”
“好的老板,我就走。”
梁星目送老板离开,这才将裙下的右手收回来。腿间的钝痛迟缓地传来,她看着手指间丝缕的血红,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