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他要干嘛,估计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便静静地看。男人拿着写了字的黄纸,从靠着墙的木头书柜里拿了一个青铜色的秤摆在桌上,在秤的一头摆上黄纸,另一头摆了一块黑忽忽的东西,看着像金属,又像是石头。
说也怪,明明黄纸的重量应该要比那块石头轻得多,秤子却呈现近乎平衡的状态。
男人盯着秤子看了许久,又拿出了一小块石头摆上去,这回两边完全相等了。
「五两一。」男人说,边回头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虚,连忙别开眼。
五两一钱,正是我的八字重量。
我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位长辈告诉我,我是生来做大事的,越到晚年越有福气,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那个人是谁,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只知道从那以后,我就在也没有忘记过自己八字的重量。
男人低着头沉思了一会,说:「我就拿走三两。」
我不懂所谓的「拿走三两」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他并非跟我打商量,而是已经决定好了,丝毫不给我选择的馀地。
「怎、怎么拿?」我有些紧张了,八字这种东西,是生来就註定的,怎么可能说拿就拿?
男人没有回答,但他用行动解释了,他把写着「命」字的黄纸撕掉一个角,秤子立刻往放石头的那边沉了过去。
然后他掏出打火机把黄纸烧了,烧出来的灰装在碗里,注满水,拿到我面前:
「把它喝了,这就是你的新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