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们原本以为垢在开玩笑,又相互覷了几声,才重新对向面前这个骯脏的小东西。
「垢?希娜丝。」
然而垢却还是很篤定地把这个不堪的名字说了出来。
当警卫们还在想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或者发生不正确时,他们脑海里窜过了一些记忆。
原本当玩笑的表情,现在全又变了样。
他们想起了好几年前,那个败坏整个城市风评的女性,以及脏溽虹大家长衣襟的肉团。
这样想想,这个女孩还真是恶劣的根种。
「婊子。」
「丢弃爱她的丈夫,怪不得也会被丢弃。」
「现在挚友于死地,可笑。」
「该不会长大之后也是个污秽的东西。」
「难怪会被称之为『垢』。」
「乾脆继续养着吧,等她长大后使用。」
「你还真用的上,我可承担不起。」
垢当然不懂这些,她只因能够吃饱而感到开心。
吃饱之后的她,便如以往那般直接喜孜孜地掉头离开。
从未停过半步。警卫也没阻止指她,只继续专注谈论是否要合资买一个丝蕾芙。
垢没有兴趣知道那围在一起的男人话语意味着什么,只专注于心头出现的小小疑惑。
她对「家」这个词感到好。
越来越好。
一路走来,来来往往的记忆中,有道屡屡出现「残像」,摺叠又折叠地浮出一道相同的画面,弥新地在她的脑海里。
当夜晚来临时,那些孩子们被大人牵着、开心进屋子的画面,她不会忘记。
「我们回家吧。」
大人们总是这样说,称随意进出的屋子为「家」?
家,一个定点,一个似乎能放心自在的地方,一个能在火炉旁暖晚睡着的地方。
有时垢会好地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不断走着?要走去哪里呢?
「家」是什么?
这时候的垢,以人类年纪来说也才3岁。
但她已经走过了好常好长的一段旅途。
她一直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