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那年,成了我不敢回首的一年。
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成了我狡辩的理由。该从哪说起,大概就是有个家境较富裕的女生,她栽赃给我。
当时是一隻名贵的手錶,我记得,那次全班是多么力挺我。或许是那女的惹人厌,或许是我真的没做才被理智人相信,也或许那次有以诺。
我的桌子被画满,一些不堪入眼的字汇,我和彩郁奋力在后走廊搏斗了许久才乾净,我知道班上也是有些人看着笑话,说着是非,但我有相信我的人就够了。这件事我瞒得很辛苦,到事发最后一天以诺才知道,才处处针对那女的,而那些曾默不吭声的人才终于说了点话。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她偷的?』
『我有人证。』
『可惜手錶在我这。』
我有点忘了当时那女的的表情,我站在门口,看着以诺和班上男生一起去对质那女的的精彩画面,我是一点都不后悔最后让以诺知晓,因为手錶其实是在那女的的男友那儿。
『你说她诬赖你?』以诺马上带着我去找他们班的她男友。
『对,而且诬赖的不轻。』
『手錶在我这欸,哪招?』然后他就从他书包拎出了一条粉色的手錶。
当时有多少女生藉机说我花心,我都试着忘记。最后那群女生一个一个转走,我是不知道原因,但最后我们班却被拆班了。原因:人数过少。
我拆到了十八班,就在以诺的班级旁边,彩郁和我同班,其实同班的人是还蛮多的,大多聚集在十七后的班级。
接触到新班,还真是习惯。
认识阿麒他们,没想到会失去另个人。
梦醒了。该是说梦醒了还是回忆重现了。三点,四十五。把安静无声的冷气关去,窗户大力推开,开着微微吹风的电风扇,躺下。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还是习惯我抱着他熟睡去,睡个十五分鐘也爽。我只是把手放在有着他偷偷练的腹肌上。
之后的两年怎么度过的,好像就是我们忙着去谈恋爱、享受自由的时候,而我却是陷在英文班的魔手之中。一放学就匆匆忙忙拉着以诺一起去。
热毙了。
「以诺起床。」
「还没四点,别那么狠。」
「热死了,我要去游泳。」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天气那么早关冷气也不会省钱省到哪。」他慵懒地起身,然后揉揉惺忪的双眼。
我跟他使用不同间的盥洗室,然后他拿着游泳用具就揹着来门口了,「大小姐你快一点,我们还要跟你妈讲,别忘了你的泳衣也还没拿。」他无情地拍打关的死紧的门,然后从外喊叫。要不是我现在正在洗脸我一定会马上打开门用眼杀死他。
「够了别再敲了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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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妈说我去游泳,然后晚餐会自己处理,记得要讲。」我一边找出泳衣一边叫任子凡过来,然后他就什么话都没说一直死盯着我看。
感觉真怪,被自己一个没血缘的弟弟盯着看,浑身都觉得怪,「有病阿,看屁看。」
「我也要去。」
「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