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傅品珍把脸转向另一边。
「比起这个。我觉得有件事让我更担心。」
傅品珍把脸转回来,「什么事?」
「听她说最近手头似乎很紧,连垫交际费的钱都没有,还让我挪点给她用。」
傅品珍不知不觉地皱起眉头。
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让她闭上了嘴巴。
「学姐,我以为你只约了我一个人。」姜成瑄软软地抱了个怨。
钱雍曼乾笑几声没有接话。
倒是傅品珍沉不住气。「我可以马上走人。」
「停。」钱雍曼双手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手拉住一个人,「你们两个都给我坐下。」
两人分坐在钱雍曼的左右两边,面对着面却谁也不看谁。
「你们还想要闹多久?」钱雍曼语气无奈地说。
「我们没有闹。」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钱雍曼苦笑了下。「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在玩什么呢?」
「我们已经分手了,各自交往新对象,是再正常不过了。」傅品珍说。
姜成瑄点头附和。
「你们有认真交往吗?你们以为这座城市有多少女人可以给你们挥霍?」
姜成瑄笑着说,「两百五十万人口除以二,老幼人口算二分之一,有六十二万五千人。」
「现在是高龄化再加少子化,恐怕剩下的不到总人口的四分之一了。」傅品珍放了一记冷箭。
「我可以扩大狩猎范围。」姜成瑄无所谓地说。
「哼!人尽可妻的傢伙。」
看着傅品珍气呼呼的脸,钱雍曼无奈地对姜成瑄说,「现在是算数学的时候吗?」
「数学是我们的老本行啊。」姜成瑄不以为意地说。
面对姜成瑄的厚顏,傅品珍以行动表示自己的不屑。她拿出手机拨给现在的女友,让她到酒吧等她。
「晚餐都还没吃,你就要去喝酒了?」钱雍曼拉住傅品珍说。
「我已经饱了。」傅品珍挣脱钱雍曼的手扬长而去。
钱雍曼担忧地望着傅品珍离去的方向。「她这样真的没事吗?」
丝毫未受影响的姜成瑄翻开菜单,气定间地说,「学姐,我们点菜吧。」
钱雍曼觉得自己受够了这种替皇帝着急的太监的滋味,决定把学妹什么的都拋到脑后去。
「你现在住哪?」
翻着菜单的手停滞了一下,姜成瑄揉了下鼻子,「公司附近的一个社区里头。」
「公司附近?那里好像没什么住宅大楼。」
「嗯。是间老房子。因为离公司近,也没太挑剔,上班方便就好。」
这话一听就觉得是敷衍,身为姜成瑄的老闆,钱雍曼怎会不知道姜成瑄根本就不需要准时上班,甚至一连好几天不进公司都无所谓。
「如果住得不习惯,我还有一间小套房,房客上个月刚搬走,你可以过去住。」
「不用了。我在那里住得挺好的。」
「那生活呢?你现在的女朋友把你照顾得很好吗?」
「女朋友?我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目前暂时不想定下来。」
「以前都是小珍在照顾你,你一个人住真的可以吗?」钱雍曼想起有时姜成瑄为了个企划,可以在家想破脑袋地几天几夜不出门,全靠傅品珍带食物回去餵她。有时傅品珍出远门去工作,姜成瑄也能两天两夜的窝在家里,冰箱空了都不出门补货。
「两个人过日子,其实不外乎是把一个人该做的事分给两个人做。我现在不过就是把原来自己该做的事又拿回来一个人做,没什么好担心的。」
钱雍曼瞟了姜成瑄一眼,「你这么说,我就更担心了。」
没有比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更有资格成为闯祸精的人了。
姜成瑄微笑了下,没有再就这话题发挥下去。一个人生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根本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