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湛路遥不会这么快放过他的,宛若方才只是一首序曲,他听到大提琴稳定的音色悠然唱起,大腿被放置在对方的肩上,一股凉意溜过股间,指尖来回行于穴口,挑拨他的心弦──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经纪人的一举一动呢?
他听到金属皮带解开的声音,对方也褪下裤子,两人赤裸地贴合,湛路遥不时发出几个闷声,凑在他耳旁低声问道:「你舒服吗?自从妻子走了,我没有碰过其他人,技巧多少有些生疏。」
舒服,怎样才是舒服的感觉呢?薛慕声茫然想道,只觉得股间的异物感越来越明显,更迭不断的抽动使他不自觉娇嗔,嘴巴和身体彷彿不是自己的,对方的举动如花腔滑调的装饰音,他听到耳旁的协奏乐团持续演奏某一首乐曲。
琴弓刻意压在弦线上,湛路遥把异物推入薛慕声的体内,缓慢抽回又放入,人儿在身下扭动,习惯一连串短促的重音,他不再挣扎,而是顺着湛路遥的引领,感受体内的乐符发出曼妙的声响,交叠的身体奏起欢愉的跳音,两人十指交扣,落下几个碎吻。
「……嗯……这、这好怪……哈啊……唔嗯……」薛慕声胸口剧烈起伏,肠道被异物折服,湛路遥动得很慢,不想让他感到不舒服,大手抚摸他的脸颊说道:「哪边怪呢?还是,你觉得我应该更深入你的体内?」
湛路遥向前一挺,薛慕声总觉得自己快被陌生的感觉淹没,穴口抽动的速度加快,他不断发出声音:「嗯嗯……唔嗯……」,曲调如吉普赛人围绕在一棵树下,有的人拿起响板,有的人打鼓,有的弹吉他,男男女女跳起舞来,曖昧地凝望彼此。
连弓压在琴弦,拨动几个圆滑音,再以点弓缀出跳音奏,双方滚烫的身体起伏,湛路遥深情地看着薛慕声,呼吸紧促地说:「……哈啊、哈啊,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路、路遥?」薛慕声双眼噙着一些花泪,湛路遥的身上有太多他不明白的事物,干扰他的秩序,不过谬思女似乎允许湛路遥的存在,一些四分音符藏在对方的笑容里。
「对,我是路遥,以后都要这么叫我喔!」湛路遥听到薛慕声呼唤他的名字,格外高兴,埋在人儿体内的分体又肿胀了几分,他的双颊烫得可以煎熟一颗蛋。
快速弹拨内壁的琴弦,强劲的力道使身躯紧绷,忍不住向后仰头,他想起来这首曲子的名字了,是萨拉沙泰的《卡门幻想曲》,如比才歌剧中描述的「卡门」,自由而奔放。
「慕声……」湛路遥把分身完全抵入薛慕声体内的深处,他靠在对方的肩上,低吟了一句秘的三字咒语,薛慕声看到眼前散落大量沉红的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