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活过得惬意无忧,她娓娓道来的腔调始终有一份旅游向导特有的疏懒。
“施小姐,这座皇陵之前总面积有一千八百多平方米,平均深度二十米以上,基地现在还在开发整片地下区域。”
“就目前的布局来说,还是呈现“甲字型墓室”的特点。正中心的大厅四面都有出口,我们现在的位置其实在南面的甬道,这里的地面还是砌好石砖的。沿着这条道往前走,可以跟我去大厅看一看……”
施若宁边听边分,她的姿势从自然变成内收含蓄,原因无他,正因为男人们一路上的视线。
新的女人是新的贡品。
那种仿佛舔舐全身一样的视奸,在沉默中更为窒息恶意。
施若宁的美天生不带有攻击性和倔犟的调性,当人只剩兽性,他们时常会把施若宁看成一个注定雌伏的雌性。
但是她的美也注定她会先被更高级别的人物选择。
男人们涎着脸看她,戏看她瑟缩,似蹙非蹙的眼令人怜爱,唐小栗突然顿住了话语,发自内心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二十八了?”
活了二十八年的女人,应该有更坚定的眼,但施若宁的局促和恐惧呈现了一种玻璃罩里才有的清嫩娇态。
女人都知道,老黄瓜上绿漆是多么可笑的把戏,越装嫩越会显出眼苍老。
但在施若宁身上,人妻和青涩一直在平衡,一招鲜,取决于不同的时间线。
十八岁的施若宁,男性看她,会脑补她是贤惠早熟的女大学生。
二十八岁的施若宁,男性看她,会脑补她是不经床事的寂寞新妇。
男人的视线和肢体语言里认为的她是怎样充满破绽的存在,施若宁却吸食着这些想象活着,甚至活得很好。
施若宁把唐小栗的疑问扭曲成对她容貌的赞美,她赧然开口:“真的二十八,我都结婚了。”
“啊……是吗?”唐小栗看着施若宁,没有问她的丈夫在哪里,在她转化为同情的眼里,施若宁的睫毛颤若蛾翅,并没有再开口。
唐小栗皱眉,色不再轻松,她压低声音絮絮道:“也许你消化不了,但你已经坦白了你没有异能,公事公办,我们这的条例必须要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