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这个?」献漓取出一盒子,打开便扔在桌上,装在里头的半面虚一碰撞就掉了出来。
虽说早有预期,可确定半面虚真是落在献漓的手上,太后心中仍不免一凉。她试探道:「皇帝知道这是什么了?」
「当然知道。」献漓板着脸,语气一转极其冰冷,眼直揪着太后,「那日你对朕和皇后做的事,朕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太后蹙眉,「你说你看见了?」
「当时你称病不见旁人,让合晋出面以为你祈福为由誆骗朕与皇后。之后有个人戴着半面虚现身,对我二人施以活人祭将魂魄夺走??」献漓瞪着,浑是掩不住的怒意,「在我即将昏死之际,我看见那人摘下了半面虚,也看见了藏在半面虚后头的你。」
「哀家确实是摄走了献漓和虞克善的魂。」大抵是事已至此,无需再瞒,太后说得倒也爽快。而后她眼忽地一转,很是不满地质问着:「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献漓叫我来的。」献漓一笑,笑得直逼太后内心的恐惧,「他让我告诉你,同是你亲生的,你要怎么贬低他、要怎么宠溺献渊,他都无所谓,可就一件事??」他收起笑,直视太后的双眼中满是警告:「不准伤害虞克善!」
「你把虞克傲叫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嘛。」太后不屑道,却也不甘示弱,「但你别忘了,虞克傲是隻老狐狸,你想要他吃掉哀家,保不定也得赔上你自己。」
「献渊既回了朝,不也就是攥在我手上嘛。真要算,我献家和你娣山氏谁赔得更多还不好说呢。」献漓的表情显露疯狂,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谁都招惹不起,「天刑牢的钥匙你暂且收好吧,那道大门要再打开,只怕关的人就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