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里面的人我认识,可又怕没人相信。
贵宾房里忽然有人喊:「下一个!」一个人很快地进去,很快的又出来,那人一出来就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吐完操娘骂爹:「***,老子就说中午不能吃多不能吃多,现在刚挨了一拳就吐了。」
有人就笑道:「我就比你聪明,我中午什么也没吃,就喝了瓶奶。」
吐的那人辨别一下手中一百元的真伪,也笑道:「那等会她就会打得你吐奶。」
又一个人走进去,看来那人很经打,一时半会出不来。
大家等得焦急,有人朝我看了一眼,嘿嘿笑道:「就你这身排骨也敢上这来!」
「就是就是,她虽是女人,拳头却重,你经不住她几拳的。」
「兄弟,我劝你趁早回头是岸,她打你几拳,再付给你钱,那些钱还不够你付医药费的。你可不像我。」有人向我展示他的肱二头肌。
随便别人怎么说,我微笑不语。我就不信林非烟会向我下重手。到现在,她气可能撒得差不多了吧。看着手中那捧花,脸上笑意更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时候给她送一捧花,再大的怨气也应该没有了吧。
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从贵宾房走出几个黑衣大汉子,抬着一个人。众人正议论纷纷之际,门里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把他送医院……下一个!」
那人奄奄一息,胸口平放着几十张红头大钞。我不禁微有怒意,林非烟也太过份了吧,就算出钱,也用不着把人往死里打啊。心里对她微微有些失望。仗势欺人,这也许就是我和她之间的代沟吧。
心里还有些怪,听刚才房内传出的那冷冰冰的声音,不像是林非烟。可是除了她,还会有谁这样呢?
此后进去一个人,就出来一个人,每个出来的时候,手中或多或少都握着钞票。我心中大为不平,以前被林非烟打得头破血流,她可一个子儿没给。
守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少,门口又出现了一个黑衣大汉:「我们小姐今天打累了,最多只能打一个人了,这一个名额你们自己选吧,选中的跟我进来,没选中的赶紧回家,养足精,明天再来!」
门口乱成了一锅粥,谁都想争这个名额。照这样下去,里面还没打,外面倒先打起来了。
黑认大汉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切,不耐烦地一挥手:「算了,你们太乱了,还是我来选吧。」说完眼睛一扫。
「手中捧花的那个,喂,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了!」
说的不就是我吗?我反应过来,黑衣大汉嘿嘿笑着:「看不出你这么瘦,也敢来挣这份钱,勇气可嘉,可挨打的时候别哭爹喊娘啊。」
大家给我让出一条道,眼羡慕。我靠,我进去是挨打,又不是当皇帝,有什么好羡慕的。这帮人真溅。忽然心里一酸,钱啊钱,你就是有魔力。
黑衣大汉前脚刚进,我的脚也跟了进去,还没站稳,一股劲风直扑而来,「砰」,额头重重挨了一拳,眼前出现无数个小星星。
我倒地时候心里还在怪:几日不见,林非烟的力气怎么大了许多,看来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潜力都给激发了出来。林非烟一点没变,还像以前那么粗心大意。至少也得看清我是谁再出拳吧,我郁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