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了。”罗柔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背心怎么也破了?”
“石头刮的。”
“是吗?”大官冷冰冰的说道。她又问道:“那我怎么从你身上感觉到不洁的东西,你和那个男人干了什么?”
罗柔跳著脚道:“是他欺负我!”小腹下一阵疼痛,她又蹲下来捂著小腹。罗娜揪著她的背心,想阻止她却晚了一步。
殿中的众多官和女学生们的脸色都变了,官们只有一小部分见多识广的猜测到发生的事,而其她的人,则是以为罗柔被打伤了肚子和腿,“这个邪恶的生物!”她们恨死残忍的林德了。
大官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面目庄严,冷冷的道:“你去殿后接受圣水的洗礼吧!然后你要禁足,等候长老们的裁决。”
罗柔惊呆了,不明白她错在那里,又有谁被她伤害了。
林德躲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当黛丝离开以后,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当他看到冻伤的腿,又无奈的苦笑起来。于是,他寻了一根树枝当作拐杖,忍著屁股上的剧痛,林德光著脚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树林,去找“那个人”,他想:“也许那个人能帮助我离开这里。”
树林不大,但是却很难走,枝叶横生,四处都是蔓藤、灌木和带刺的荆棘,林德光著脚,挨了几次扎以后,他剥了几片树皮用野草捆在了脚上,小心翼翼的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了树林的中间,树皮很快又掉了,他的脚上已经扎进了好几处刺。
这里有一片没有树木的空地,空地中间有一栋古旧的高大木屋,木屋坐北面南,白色的墙壁已经变成了灰色,红色的瓦片也变成了暗红色,这栋建筑是两层的,其上还有一个小阁楼,灰色的高大烟囱无声无息的耸立在屋脊之上,一些蔓藤爬满了屋子的墙壁,院子里更是一片乱糟糟的野草,那野草长得足有半人多高。
“好像没有人住的样子。”爬上了三阶木头做的台阶,林德自言自语的来到了门前,钥匙孔似乎都锈死了,高大的木门上满是蜘珠网和蔓藤。
转身把脚上粘的泥巴甩在了门前的台阶上,林德就扣起拳敲了两下门大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问完,他才觉得自己有些傻。那扇满是灰尘和蛛网的门谁都能看出来,至少有五十年没打开过了。
他皱著眉头,又四处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里那堆码得整齐的木柴都腐烂了,上面长著各种菌类和蘑菇。水井的井绳也腐朽了,那木桶的铁箍锈得更是一碰就碎裂了。
“这里只怕有一百年没有人来过了。”林德有些绝望的想,他感觉到爬行和走路消耗了很多的水份,口中一阵发干,饥渴得要命。
他在满是野草和昆虫的院子转了一会,找了只破旧的陶罐,又把腐朽的井绳重新编了一下,将就用著,打上了半罐子的井水。他仔细观察了罐子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这积存了几十年的井水喝下去,那罐子中还漂浮著几片青苔。
矛盾了好久,他叹了一口气,把罐子里的水倒掉了,走回到门前。“没有钥匙没关系,大爷我有的是法子。”林德乾脆坐在那里挑起了脚底的刺,虽然长期在船上光著脚爬桅杆把脚底板磨出了一层老茧,不过还是敌不过荆棘偏地的森林。
挑乾净了刺,他跳了起来猛然一脚大力的揣在门上,但是那看起来腐朽的门竟然坚硬无比,痛得林德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那屁股刚跌坐下又是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最终,他只能撅著屁股,抱著那只相对完好的脚趴在地上直流眼泪,这条强壮的腿过了好一会才能正常的行走。
“该死的门!你也敢欺负我,看大爷我劈了你。”林德蹒跚著在院子的木柴堆里找到了一柄斧子,虽然那斧子的刃满是锈迹,但是木柄还算结实,至少还可以用。
林德拖著斧子,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木门前:“就让大爷我在里面休息一段时间吧,最好有什么吃的还没烂。”林德又苦笑了一下,很难有什么东西这么久还没烂吧,估计屋子里早就烂得只剩下桌椅板凳了。
他之所以这么想进去,多半是因为盗贼的职业病,凡是见到紧闭的门,他都想冲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抢。况且现在他正在找一个“那个人”,谁知道那个人是谁啊?只是应该很可怕的一个人就对了,以至于那么多厉害的官都不敢追过来。
他扬起了斧子劈在了门上,接连几斧重击都击中了木门,木门发出了砰砰的巨响,门上落下的灰尘把林德呛得直咳嗽,但是每一下,斧子都弹了回来,而且那木门竟然毫发无伤。林德的双手都麻木了,斧子就像是击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上,他三下两下扯掉了蔓藤和蜘蛛网,瞪大了眼睛看著完好无损的棕色古旧木门,他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硬的木头。
又试著大力敲了几下,但是手都快震断了,于是他决定去敲窗户。那宽大木窗的格子上用的是花纹玻璃,这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再珍贵的东西也别想拦住我。”林德拿定主意,抡起了斧子,咣当一声之后,那门窗和花纹玻璃竟然依旧完好无损,他差点被弹回来的斧子敲中脑袋,他拖著斧子,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这是怎么回事?”就是水晶也不可能硬成这样啊!
林德的嘴巴都能塞进一只鸭蛋,他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难以置信的看著完好无损的窗户:“那东西还是玻璃吗?”
林德又试了几次结果徒劳无功。他又围著木屋敲打著,过了一会他就发现这间破旧的木屋简直像是一只钢铁乌龟,完全没有下嘴的地方。用尽了力气,林德喘著粗气,在腐烂的木柴上挑了几只看起来是无毒的蘑菇生吃了下去:“应该不会死掉吧。看来这间屋子,被人用很强大的魔法保护了起来。”林德突然看到了烟囱,他嘿嘿笑道:“这不是有个算成的洞吗?”
林德爬到了木柴堆上然后猛的一跳就抓住了二楼的窗台,他的脸撞到了墙壁上又是一阵剧痛,不过他正亢奋得很,浑然不顾身体的各种疼痛。他接著就爬上窗台,又扣著墙缝爬了几步,然后他翻身一跳就抓住了摇摇欲坠的房檐,这个看起来就要倒塌的屋檐果然和那个透明的玻璃一样坚硬,林德放心的爬上了房顶,他拖著满是冻疮的一条腿和剧烈疼痛的屁股,爬到了烟囱边上。常年在桅杆上锻炼出来的,那敏捷健壮的身体帮了他大忙,林德撇著嘴得意的道:“哼,想不让大爷我进去,门都没有。”
他抓著烟囱口探头往下一看,黑漆漆的一团,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不管了!”林德抓在烟囱口上一跳就撑起了身子,他爬了上去坐在一米半高的烟囱上,看著下方一片的黑暗,他想道:“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
林德的腿一伸,手臂一抬就跳了下去,他很快就落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冻伤的腿的被震得疼痛异常,他很期待的一看,却发现这里还是烟囱里面,他只是落到了几根铁栏杆上,烟囱里的铁栏杆。
“该死,真是滴水不漏。”林德很丧气,脚指的触感告诉他那铁栏杆至少有拇指粗,玻璃都没办法打破,更别说弄断它们了。
于是,他只能准备再爬上去,但是他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周围全部是烟灰,而且很容易碎,怎么都抓不到缝隙。
“这下可完蛋了,也许某一天,会有什么人在这烟囱里发现我的尸体吧?他们会怎么形容我?烟囱人?或者烟囱骷髅?熏尸?”林德跳著脚,希望自己能跳上十几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