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我浑身酸痛,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头嗡嗡作响,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却听见小美一阵剧烈地咳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我一下惊醒了,再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确实没有她那么烫手。
慢慢扳开小美的双手,我悄悄下床,去浴室接了点温水,拿毛巾浸湿了,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额头上。
发烧的小美明显睡得并不安稳,不时地翻身,咳嗽,我连着换了七八次毛巾,再试时,她仍然在发烧,只是没有开始那样烫手了。现在,我只能静静地等着她自己醒来。
不知是否有心灵的感应,小美忽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透出疲惫与虚弱,看到我满眼的血丝和自己额头的湿毛巾,小美挤出一缕幸福的微笑,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辛苦你了”。
我伸出小指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说:“跟我还这么见外,没劲”,说着端起凉好的温开水扶起她,递到她嘴边。
服侍小美躺下,我转身拨通了服务台的电话:“我朋友发烧了,请送一支体温计,带一点感冒药和止咳药过来”。
“我不吃药”小美挣扎着欠起身,坚决地表示反对。
没多会儿服务生敲门,我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小夥子礼貌地鞠躬问我是否需要叫车送朋友去医院。
我表示了谢意,小夥子微笑着离去。
体温38。4度,但小美坚决地拒绝吃药,说自己吃退烧药过敏,喝了止咳糖浆会恶心、烧心,我记得初恋情人好像也有这种毛病,便不再逼她,劝着她多喝点水,然后拿了毛巾为她轻轻擦拭身体来降体温,小美羞态尽显,按住我的手,躲避我的触摸,我微笑着看着她,目光专注,她迟疑了数秒钟,这才低下头,移开了双手。
那一刻,连我自己都觉得此时的杨子是个真正的天使。
终于在十点半钟时,小美体温降了下来,吃了一小碗我给她要的白米粥加咸鸡蛋,她稍稍恢复了些体力,面色看上去不那么憔悴,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我坚决地要求她继续躺着。
她要坐下午四点十五的航班回武汉,已经约好下午二点在大堂与辛总碰面,我手忙脚乱地找出她的挂在柜子里的内衣裤和扔在浴室里的化妆品,为她打好包,小美静静地靠在床头,看着我进进出出地忙碌,一言不发。
收拾停当,我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腰,一脸轻松地对小美说:“搞定了,美女,你能否赏光在北京时间下午十二点半陪我去吃点午饭,然后回来跟我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