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这么莽撞的举动,让一个与此事毫无干系的人生死未卜。
“董事长!”
突然,走廊里,徐晴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恐惧。
傅羽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里,徐晴当即起身,训练有素地走上前,低头致歉:“董事长,我尽力了。”
“滚。”傅羽面色泛青,只丢了一个字给徐晴。
徐晴对着傅羽的背影再次鞠躬,转身消失在医院的走廊里。
“爹地……”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傅家阳看着爹地和徐晴之间这种非同寻常的对话,一时间没法猜透两人的真实关系,“爹地,你……”
“手术结果出来之前,你给我闭嘴!”
傅家阳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凶狠的爹地,他不由得向后一个趔趄,跌在医院的长椅上,一分一秒一煎熬,看着手术室门口那猩红的“手术中”三个字,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沉浸如火焰喷涌的炼狱,将整个人的灵魂燃烧殆尽,他彻底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突然,手术室的门打开,傅家阳定在长椅上,不敢上前问医生手术的结果。
“血浆不够了,你们家属中有没有能献血的?”医生问道。
傅家阳猛然从椅子上弹起身,一把推开正准备伸出手的傅羽,直接抓着医生的肩膀:“我有血,我和他是双胞胎,我们血型一定相同!!”
……
……
傅家阳做了场噩梦,梦见傅家锐被车撞死,然后那个肇事的司机又开着车狂奔着来撞自己。
“家阳!”
傅羽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傅家阳慌忙张开眼,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连忙问道:“我哥呢!!”
头脑中一片空白,傅家阳其实并不想听傅羽的答案。
“你哥没事,手术还算成功。”
“……”傅家阳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什么是‘还算’成功?”
“医生说头部和上肢额可以正常恢复,但是下肢可能就瘫痪了。”傅羽平静地说道。
平地炸雷,傅家阳颓然坐在床上,半天没有找回知觉。
“你哥哥的命,为什么这么坎坷?”傅羽苦笑,笑得眼中挤出了晶莹:“我究竟要怎么努力,才能让你哥哥一辈子不会受苦。”
这话并非问句,傅羽与其是在和小儿子说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而傅家阳却在此时笑了出来。
“真好,还活着。”
——
昏迷了整整三天,傅家锐终于醒来。重症隔离室里,他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察觉到身体下肢一片冰凉,唇角漾起苦涩的笑容。
老天到底在跟自己开什么玩笑。
余光中,弟弟的身影一直伏在窗外的玻璃后,但是傅家锐没有转头,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顺便,思考一下人生——如果这辈子被撞成了废人,自己到底是活着好一些,还是死了好一些。
然而这个问题并没有思考出结果,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致已经变了。自己来到了另一个病房。
张开眼,家里的成员统统到齐,都各自聊着事情,只有傅家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你终于舍得醒了?”傅家阳露出了两排白牙,“我以为你讨厌我,故意不醒。”
傅家锐浑身乏力,挤出个勉强的笑容。
“哥,你真牛,居然一直睡到可以出院。”傅家阳竖起拇指。
其实傅家锐的嗜睡是医生的意思,强烈镇痛药本来就有稳定经的作用,傅家锐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想醒却醒不来,其余的便一概都不知了。
傅家阳一开口,傅家几个男人赶紧站起来,傅羽恢复了往日的随和,看着儿子久违的双眼,笑着说道:“家锐,我们回家吧。”
傅家锐没做声,只是柔和地笑笑。下肢冰冷的感觉始终没有散去,他知道,自己这是瘫痪了,成了个残废的人。
傅霄雷看着儿子醒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而就在傅家阳准备抱起哥哥的时候,傅霄雷一把将小儿子的手打向一边,狠狠挤走傅家阳,强壮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傅家阳连同他身上盖的被子一同打横抱在怀中,转身向着医院的电梯走去。
看着爸爸抱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傅家阳心中一阵阵怄火,默默地跟在人群的后面,偶然抬头,他看见哥哥在爸爸的怀中,已经睡着。
——
傅家锐终于回到了自己久违的家里,家里所有人对他的腿的问题只字未提,大家都在庆贺傅家锐大难不死,倒是乐观得很。
夜晚,傅家阳抱着枕头,走到哥哥的房间,直接攥紧哥哥的被窝。
“回你自己的房间。”虽然刚出院,傅家锐依旧有着大哥的风范。
傅家锐没有理哥哥的情绪,大刺刺地在傅家锐的床上伸展四肢,说道:“哥,你想上厕所就叫我。”
傅家锐的表情瞬间扭曲,“去死。”
“哥,要睡觉了,我复你去解手吧!”傅家阳突然间来了兴致。在看到哥哥消瘦憔悴的面容时,他努力掩饰着心中的痛。
“不去!”傅家锐一个抱枕甩到弟弟脸上,旋即别过头,沉沉睡去。
然而第二天早上,让傅家锐尴尬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肚子一阵阵叫痛,他奋力挣扎起身,却根本坐不起来。幸好傅家阳不再,傅家锐努力地爬到床头,正准备拨通爹地的电话,一个声音便在房中响起。
“哥,你醒了?”
“……”
“正好,我把你解手。”
一到这种事情,傅家阳就好像特别积极。
傅家锐大吼:“不用”。
某人根本不听,上前将他抱起,本着卫生间大步流星地走去。
这辈子再羞耻的事情估计找不出来第二件了。舒舒服服“释放”了自己的傅家锐,面红耳赤地被弟弟就像抱孩子一样抱出卫生间,重新放在床上。
“这样才乖。”傅家阳摸着哥哥的发丝,十分认真地说道。
“你走开!”
抱枕已经成了傅家锐的常用武器,傅家阳的脸被抱枕打个正着,却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屁颠颠将抱枕重新还给哥哥,旋即送他个吻,“哥,我上学去了!你在家要老实点,上网也不准乱勾搭哦!”
傅家锐听着弟弟的说话声,一阵阵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涌上脑际,不知不觉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半年月,傅家阳主动承担起照顾哥哥洗澡、上厕所、补习功课等一系列艰巨的任务,但他却异常有干劲,尤其是帮助哥哥上厕所的事情,他绝对是乐此不疲。
半年过去了,傅家锐整个人更瘦了,整天躺在床上,虽然身体检查的状况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突然间不能走路,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是一个不会轻易接受的事情。好在家人的积极面对让傅家锐有了面对生活的勇气,弟弟每天的精力十足地陪着自己也让他莫名感动。
但是,有一件事情,傅家锐却一直耿耿于怀。
自从自己车祸以来,腿部经受创,自己的下体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觉。趁着傅家阳不在的时候,他有过轻轻摸自己的下体性器的时候,但完全没有感觉,这让他有些害怕。
如果连这种功能都没有了,那自己就要跟傅家阳撇清关系。毕竟,弟弟还年轻。
下午,傅家阳准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哥哥房间看哥哥有没有淘气。
“哥,想我了么?”傅家阳满脸堆笑地走到床边,一下跌在床上,将哥哥压个森严。
“我今天学了一套术后恢复的按摩术,一会儿给你揉揉身子。”傅家阳故意将话说得轻飘飘。
傅家锐脸上的血色褪去,闷闷不吭声,也不理弟弟。
“你怎么了?”察觉到哥哥的不对劲,傅家阳轻轻亲吻着哥哥的耳侧,灵巧的舌从轻轻啃咬变成划圈的舔弄。
没有感觉!傅家阳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中没了那种被家阳触碰时候的悸动,整个人就像废人一样感受着弟弟象征性的仪式,麻痹的经根本察觉不到一丝快意。
“哥,你最近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
“能跟我说说么?你要是不说,我就先给你按摩……”
“家阳。”傅家锐终于肯开口,但语气正式得让傅家阳不太适应。
“嗯。”
“有件事情我想请你答应我。”
“什么?”
“你先说你要不要答应。”
“好,我答应。”
“我可能这辈子都废了,你要好好成家立业,懂不懂?”
“不懂。”傅家阳的眉毛已经横起,压抑着情绪,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人。
傅家锐苦笑:“那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做爱了,你这回明白了么?”
傅家阳松了口气,“原来你脑袋里想得就是这种事情。”
“……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就因为这个,你犯得上这么认真地跟我说这样可笑的话?”
“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傅家阳翻身上床,脸门都没来得及反锁,就开始褪下傅家锐的睡裤:“你以为我这是在跟你开玩笑么?以为我对你好都是开玩笑的么?”
傅家锐挣扎不懂,下体用不上力,只能两只手乱扑腾,“傅家阳!你别胡闹!!”
“瞎想的人就要受惩罚,真不明白为什么我这样希望你快乐,你却在纠结这种无聊的事情。”
“唔……家阳,别这样!”
傅家阳将哥哥的睡裤脱下,半年了,他都不敢去触碰傅家锐的私处,就怕他因此而受伤,可没想到自己这一切居然都是不必要的,傅家锐的心思,是他永远跟不上的节奏。
手抚上傅家锐柔软的私处,傅家阳的心开始怦怦乱跳。
傅家锐苦笑,不再挣扎:“没用,根本都没有感觉。”
“放屁,医生可没说过你这里会受到影响。”
“你以为医生什么都会说吗?”
“干我什么事,被插的是你,只要我能硬起来就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这辈子被我插定了。”
傅家锐的脸瞬间涨红,他努力地抗拒着弟弟,但是双腿无力地被傅家阳打开,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实力。
倏尔,一阵莫名的温暖从下体隐隐传出。
傅家锐双眼一阵酸涩,闭上眼,不去管弟弟的动作。
傅家阳将哥哥柔软的阳具含入口中,小心翼翼地舔弄,时不时用舌去磨哥哥的下体,吮吸着,一下下用牙齿打磨。
“嗯……”
终于,在傅家阳的努力之下,一丝微弱的快感触碰到了傅家锐的经,他轻轻地呻吟一声,心中竟有一丝莫名地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