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是景婳的人,就是霍言沉的保镖。
曹阿四果然落到他们手里了,所以他们才能通过他找到她向他发布命令的手机,也因此一下子定到了她身上。
而且景婳太奸滑,还是当着霍言沉的面打通的电话,现在只要曹阿四进来指责她一番霍言沉就会立刻马上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虽然那些事情的确是她所为,是她拿钱买通曹阿四,让他找机会对景老爷子出手,但是她不能让他们把所有脏水都泼到她身上来,她还留了一手,她还可以再挣扎一番。
骆可可想清楚后,哭着把所谓事情真相说了。
曹阿四伤害了景老爷子的事她承认。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被……要不是老爷子我的家也不会变成那样,而我也不会变成孤儿……”骆可可指着景婳的手指一下子尖利起来。
那纤长莹白的指甲似乎已经化身一柄尖利的利剑正一下子戳进景婳的心肺深处。
表面上骆可可是把曹阿四所说的事儿都承认了。
她的确想害景老爷子,可是她却反驳,她并没有让曹阿四下杀手,她只是想要让他昏睡一段时间。
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她到底要不要报仇。
综合而来就是景老爷子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但是因为什么事,骆可可却没顾得上说,因为她一直在哭,大哭,哭得嗓音嘶哑,眼泪长流,瘦弱的身体倒在被子,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
唯独景婳冷冷的盯着,骆可可会演戏的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会演。
明明景老爷子是受害者,莫名其妙被她雇人伤害了,而她端地好本事,居然还在这里装傻充愣,还试图把自己包装成为一个受害女子。
“你的戏演够了吗?”足足听她哭了半个小时,景婳看看时间,离着景老爷子清醒过来的时间不远了,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看着她演戏,听着她哭诉。
“我……我对不起你,景婳姐姐,你是无辜的,我却害得你,我变成这样跟当年的景老爷子有什么区别,我也伤害了无辜之人,你们……你们报警吧!”骆可可抽噎着,一下子趴倒在被子上。
说着让他们报警带她走,可整个人却都差点全部赖在病床上,让人拉她都无处着手。
这一看就又是演的。
景婳是坚决不信的,她张口就道:“曹瑞,听到没有,骆小姐竟然有这种觉悟,你还站着干什么?”
曹瑞果然实诚的开始拨打电话。
“等等,景婳!”霍言沉抬手拉紧景婳的手,沉声要求:“先不要报警,可可她毕竟是公众人物,要是就这样报警把这事披露出来,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景婳冷冷的笑了,薄唇扬起,此时的笑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冷都要讽刺。
“是啊,她是公众人物,所以干了坏事,我就不能报警,那我爷爷就活该被他雇人推下楼摔伤吗?要是华医生没有治好我爷爷,她这次没有清醒过来,是不是她犯了预谋故意杀人罪,我也要因为她是公众人物所以也要放她一马吗?”
景婳声音里的悲凉,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不止是曹瑞就连突然出现站在外面的老管家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霍言沉。
这难道就是景老爷子一直让他们相信的先生吗?他就是这样护着大小姐和老爷子的?
“景婳……你冷静一点!”霍言沉无语皱眉。
很明显此时处于极端愤怒情形之下的景婳是完全感受不到他心底里的无奈与顾忌的。
他叹息一声,用力拉扯她:“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景婳却用力甩开他的手,根本不打算听他说。
她仰头看着远处,用力咽回已经到达眼眶底部的泪意。
“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要不就是我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惩治这个骆可可,要不你今天就把我们全都打倒,带着她逃亡,但从此以后,我跟你就是陌路人,希望我们永远都不再见,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我必定要想办法把你们都送进监狱!”
这话是景婳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实在是恨,恨骆可可那么狠毒,更霍言沉,是非不分,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妄想护着骆可可。
她不会屈服也不会放任他们过好日子。
他们想要让她放他们一马很简单,放弃现在的锦衣玉食,一起携手,流亡天涯,这就当她给他们的恩惠了。
“你……景婳姐姐,求你不要这样对言沉哥哥,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我愿意去自首,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所有的事情……景婳心一紧,她意识到骆可可似乎是在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