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怕他吗?”景婳瞪朱亚利。
替她出主意对付霍言沉的那个人去了哪里,背着他的时候,他什么鬼主意都想得出来,这一当面,就立刻认怂了,他要不要这么没有立场?
朱亚利摸着手背,微微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毕竟是你们夫妻的事,我一个外人,又不像某些人那样厚脸皮,当然不好意思在这里围观!”
景婳生着气的面容直接跳了跳,朱亚利这意思指的不就是骆可可吗?
暗指她有事没事干涉他们夫妻二人之事,意在指霍言沉有眼无珠,看不清事情真相。
“景婳,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霍言沉看了也不看朱亚利。在他心里眼里此时只有景婳一人。
他一把将她拉住:“你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是不能跟我的,却偏偏能跟他说?”
他很懊恼他的女人却不信任他,旁边一个认识才不到几个月的男人也比他得她的信任。
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哀,同时也在自省,他到底有哪个地方没有做好,以至于与她渐行渐远,甚至已经到了一见面就吵架的地步。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好好跟她说话。
可事实似乎总是事与愿违。
“霍言沉,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追到我家里来想做什么,你也不装好心,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也不会听你的话!”景婳趁他不注意用力推开他,退后几步,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双手环肘,冷眼睇他。
霍言沉他想干什么,她一清二楚,别以为他现在不说,她就会被他骗了。
霍言沉眼底目光一紧,眼睁睁看她想要远离他,他的瞳孔用力收缩,目光紧紧的凝在她的身上。
“你说我想做什么?”
她现在用这样提防这样防备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完全提不起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的兴致。
他像一个充满了气正在飞上天空的热气球,遭遇到景婳这般冷漠的表情时,就跟突然被人拿刀子扎破了表皮似的,一下子被放空了气,他正飘飘然坠下。
而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她曾经是他的救赎,而现在亦是救赎,却同时也是深渊。
“你想哄着你的小情人高兴,就来指使我,侮辱我,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法庭上见,我亦不害怕!”景婳冷冷出声。
一看到霍言沉,她就无法抑制地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他口口声声说出来的那些话。
真的,当时她特别恨他。
他竟然让她去给那个女人道歉。
呸……她愿意给全世界的人道歉,就算她没有错,却也绝对不会向那个女人屈服。
她抢走了她最心爱的人,竟然还妄想践踏她的尊严。
她不会屈服,不会同意!
“景婳……你知不知道真的上了法庭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霍言沉盯着她:她因为是在家里,所以穿得还算随意,一件精致的T恤,下面搭配了一件手工绣制的长牛仔裤,长发肆意的披在腰后,整个人修长唯美。
他心里一紧,她的相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还是这么美丽,这么让人着迷,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感情却变质了。
扪心自问,他爱她,爱得发狂,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生命中还会有别的男人或者女人。
可事实上,他们两人的感情实在是出了太多的问题。
她那里有一个薄瑾年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现在就连这朱亚利也是心思不纯的接近着她,而他那里骆可可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或许他是应该做点什么。
但无论他打算怎么处理骆可可之事,景婳这个歉意是必定要表达的。
她得明白,就算她是景家的大小姐,也不能太过肆意的挥洒她的所有。
她做错了事,也必须得承担责任。
她不能这样一直任性下去。
以前他纵容,那是因为他还能纵着她,可现在他要是回了霍家,她要面对的东西会更多,她必须得成长起来。
想着,霍言沉眼中流露出些许心疼,只是在景婳的目光捕捉到前便已经一闪而逝。
景婳看到的依然是那个冷血无情,想尽办法让她低头的男人。
“你走,这是我家,你给我搬出去,现在就搬!”景婳迅速按下手机早已经存好的号码。
在出院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得很清楚,要是她回来后,霍言沉还敢跟上来提那个要求,她就赶他出去,这说明他们是再也过不下去了。
没有哪个男人是他那样的,就算那么心疼他的小情人,也不用这样作践她吧?
可笑的是,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却还在心里给自己催眠,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骗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