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她的位置!”景婳既然打来了电话,那么他就一定要找到她。
“大少,找不到的,她的通话才十秒!”
目前的技术还无法这么快定位到她所在的位置。
霍言沉心里更显压抑,他现在想要马上找到她,找到景婳,然后将她狠狠的按在床上,好好的收拾她一顿,让她再也不能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走。
可是在生气之余,他却又带着担心。
刚刚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沙哑,那不是她平常清聆悦耳的嗓音,她经历了什么?
“大少,现在我们还找吗?”魏廷也有略有些不甘心。
他替霍言沉做事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么失败的时候。
“算了,她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逼得太紧,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况且,这会儿他还得去处理一件要紧的事儿,那是他早就答应过霍老爷子的,要是他做不到,霍老爷子就会对景婳出手。
他要护着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害?
霍言沉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医院大楼前。
从三楼看下去,就算是以这种俯瞰的方式,也并没有显得他的身影矮小。
他脊背挺直,身长如松柏,宽大的后背满满都是力量。
他走路的姿势更是稳重如泰山,好似只要看到他,就没有什么难题能够难得住他。
景婳紧紧握住衣摆,额上沁出颗颗汗珠。
“你起来做什么,昏迷那么久,才刚醒,就跑到窗口来吹风,我可白帮你了!”薄瑾年含笑看她,虽是在责备她,可声音温柔轻和,如春风般和煦。
景婳收回粘在霍言沉背上的目光,看向他:“多谢瑾年,幸亏有你,不然,我烧到四十度,说不准,就烧成傻子了!”
她根本没有想到,她只是头有些晕乎,居然烧得那么厉害。
幸好朱亚利先发现了她,又替她拨打了电话。
“亏得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不然还真没准烧傻了!”
景婳低下头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告诉他。
其实她当时让朱亚利打的那个电话并不是给他打的。
她拨弄着手机,通话记录里第一个号码是霍言沉,第二个是秦思颜,她当时其实最想找的是秦思颜。
她知道朱亚利是不可能会拨打霍言沉的电话的,但是没想到他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他径直点开的是她电话簿里存着的号码。
按字母来排,薄姓是B,自然排在电话的最前面。
所以才会有薄瑾年送她来医院的事。
只是没想到,霍言沉当时也看到了,还差一步。
想想当时也许就是天意。
她跟霍言沉两个人恐怕就只有错过的命运。
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不妨碍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决定。
景婳微微眯着眼眸,心底如海啸狂涌,面上却强行装了镇定,再三谢过薄瑾年的照顾。
薄瑾年显得很高兴,他不停地扶着金边黑框眼镜,隔着镜片,景婳也能感受得到他的高兴和温柔。
他不停的找她说话,不停的聊起他们在国外时候的事情,偶尔还会提到小宝。
“小宝他……最近还好吗?”景婳的心一下子被搅动了,脸上的平静再也没有办法维持住。
薄瑾年清俊的脸上显出一抹波动,他就知道,也许什么话题都无法吸引住她,但小宝总是她内心里最柔软的所在。
她那么温柔善良,曾经将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小宝,他到现在还记得,在国外独自带着小宝的景婳就像圣母的化身,她无比耐心,无比温柔,就算是小宝的亲生母亲在世,大概也不会比她做得更好了。
看着她为小宝所做的一切,他心里对她的感情越发浓郁,超越了曾经单纯的爱恋,他只想将这个女人紧紧的抓在手心里好好的疼爱她。
只可惜,她似乎并不需要!
薄瑾年脸上的失落,景婳看在眼中,一时之间,她觉得气氛好像稍微有些尴尬,她侧过身去,看着手边的点滴。
其实按照她的意思,这东西她是不轻易打的,可是她烧得太严重,一直昏迷不醒,把薄瑾年吓到了,故而才给她打上的。
“我……”
“你……”
两个人眉目眼角微触,好似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空气仿佛凝滞。
“婳婳,你好点没有?”
正当两个人眼看着尴尬到了极致的时候,突然病房门口响起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
景婳惊喜地抬头,花衬衫在她面前一恍,差点没晃瞎她的眼。
“你的事情谈好了?”她依稀记得她发烧时,朱亚利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霍言沉谈。
“谈……崩了!”朱亚利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