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点点头,本想留她在这里住一夜,可秦思颜却说她昨天刚接了个侵权的案子,明天约好了要跟当事人聊聊案情,从这里出发得早起,她还想多睡一会儿了。
听她说她有工作,景婳当然不好再留,由得她开车去了,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口:“路上开车小心点!”
秦思颜是独立惯了的,挥挥手,毫不在意,一个劲儿让她回去。
“到家了给我个消息!”景婳也知道她的性格,虽然看着死板,可向来最是稳重,一般出不了什么事。
她返身回到别墅,霍言沉已经换上了家常衣衫。
上身一件简易的白色T恤,下面穿着一件带条纹的运动裤。
景婳看得一愣。
霍言沉到底是怎么长的,他是怎么把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T恤和运动裤穿成了一种尊贵高雅的气质的?
这大概起源他长得好看的脸。
清爽的头发自然的搭在额间,修剪得刚刚合适,不长也不矮。
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分明,线条流畅,如同刀削斧刻一般利落。
他鼻梁高挺,带着一抹贵族的意味,薄唇微抿,事着禁欲系的气息。
景婳看得不由舍不得眨眼。
“看什么,都发呆了!”霍言沉侧头看她,嘴角含笑。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淡蓝收腰及膝连衣裙,裙身不长,却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暇。
细致的腰身,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挺出,在灯下看着眉目如诗如画,美到窒息。
“你好看!”景婳回过来不走心的回了一句真心话。
霍言沉却当了真,脸上生出一许微笑,他悄悄欺近转过身去的景婳,突然靠近她的耳廓:“怎么,现在才发现我长得好看?”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带着一抹淡淡的沙哑和他特有的低沉,不是烟嗓,却有一种比烟嗓还要动人心魄的魅力。
景婳脸上瞬间飞红。
她没料到今天的霍言沉居然跟平常的他有些不同。
他们两个人的日常相处,不是应该她看他不顺眼,抛一个白眼过去,他就回一个冷眼吗?
今天是不是打开方式有些错误?
她一定是今天脚上的伤好了多了,所以心情好些了,又有她的姐妹秦思颜来陪她说话聊天,所以心情开阔,情绪高涨了。
“你吃饭了吗?”看在她心情好的份上,她顺口问了一句。
“还没有!”霍言沉大手顺便伸向前去,扶着栏杆环绕着她。
景婳立刻觉得她的后背整个热起来,好像一块烧红了的热炭放在了她的背上。
她心漏跳了一拍,整个人的节奏完全乱了。
她下意识想吼他,骂他,可转念一想,今天朱亚利才说过男人也要哄,且先不管有用没用,她先拿一用。
要是有用,那自然是极好的,要是没用,哼哼,朱亚利他就等着吃闷亏吧!
想了想,她眨着长睫,小声的道:“喂,你……没吃,自己下去吃,我……我陪着思颜吃过了!”
“你陪她吃,怎么就不陪我,我特意推了应酬,想着要回来陪你吃饭,你个没良心的!”霍言沉声音温柔,语气亲昵,尤其是他们两个人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刚刚景婳差点就要以为他们又恢复到了她还在读大学时候的事儿。
那时候,她一心以为霍言沉是喜欢她的,所以她把她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可能他是被她烦得不耐烦了,所以也顺着她的意思对她好了一段日子。
但后来她发现,霍言沉居然渐渐的不回家了,他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既然天天住在公司。
她特意扔了晚自习想要回来跟他谈情说爱,可后来连男主角都不见了。
再接着,她渐渐的发现他不回来的时候,其实也根本不是一个人,骆可可经常半夜三更做了汤跑去送给他喝。
两个人……夜半时分,孤男寡女……
原来她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景婳想到那些过往,紧紧咬住嘴唇,死死按压住心里的怒气,才让她没有立时发作出来。
不为霍言沉,她也得为他们家的公司考虑考虑。
决不能任由它在自己的手上被霍言沉弄走。
她在多次挣扎都无法脱离霍言沉的怀抱之后,果断转过身去。
霍言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转身时,他的身体却恰好贴上去,两人身体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她柔软的双峰正好撞击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嘶……”就算那里再软,可就这样突兀的撞上来,她还是被撞得生疼。
景婳不由捂着心口,皱了皱眉。
“哪里疼,需要我帮你揉揉吗?”霍言沉凑近她,低声安抚。
这几天,他跟魏廷还有他唯一的朋友方氏酒庄的大少方文行就他与景婳之间的关系做了一个讨论。
总的来说,方文行和魏廷对他的评价就是他的性子太冷了一些,就算心里对一个人好,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以至于景婳根本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知道!她要是看不出来,你就说出来,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方文行的话言犹在耳,霍言沉打算敞开了心扉,让景婳看到他的真心。
如果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其实景婳真正爱的那个人也是他,而不是那个叫薄瑾年的人的话,那就好了!
霍言沉悄悄的贴上景婳削圆的双肩,大掌轻推,将她搂入怀中。
“我们……”
景婳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她心里“咯噔”一跳。
脑子里乱成了浆糊:我是谁,他是谁,我们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