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门也关着,她能听到广播里传来霍言沉掷地有声的声音。
他的会还没有开完,而她出门时也并没有关门,那么里面到底是谁?
出于好,景婳悄悄的靠近。
这个时候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的人一定是他最亲密的人。
因为整个景氏的人自从第一天上班,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公司规定就是,在总裁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不允许随便出入办公室,否则发生任何资料的遗失,以及项目的泄漏,便都是那个出入之人的锅。
景婳站在门口,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按门铃。
而门里的那人却也正好在犹豫着,到底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把门打开。
景婳深吸一口气,弃了门铃,举起拳头用力的砸着大门。
顺带将她刚刚一大早在霍言沉那里受的气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
里面的人被她突然敲出来的响动震得吓了一跳。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将身上缎带深紫色的一字并肩裙往左边拉下去一些,恰到好处露出她细腻白皙的锁骨和圆润的削肩。
“景婳姐姐,你怎么又来呢?”骆可可把门拉开,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指甲,一个个圆润可爱,十分好看。
景婳微惊,躲在霍言沉办公室里的这个女人果然就是骆可可。
她猜对了。
“骆可可,你是不是失忆了,你恐怕忘记了,这里可是景氏大楼,而我姓景,你的言沉哥哥他姓霍!”所以她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骆可可把住门的缝隙,让它只露出小半条缝隙,正好只够景婳看到她的一半身子。
骆可可丝毫不生气,她只是抿着嘴哈哈一笑:
“我怎么会记错了,你不就是那个被人和媒体追着骂的‘再世潘金莲’吗?,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整个景氏的董事可没有一个人愿意你回来的。我早说过,你在景氏,要是没有言沉哥哥帮你,你什么都不是。”
景婳冷冷一笑,反唇相讥:“你说我?那你了,如果没有霍言沉捧你,你又算哪根葱?”
且不说她身上接的好些代言全都是跟景氏有所合作的,要不是景氏捧她,她还真以为她能上天吗?
“言沉哥哥愿意捧我,怎么呢?他答应过我,会把我捧成最红的模特,代言最贵的品牌,怎么你羡慕……还是嫉妒?”骆可可头发一甩,身上刻意被扒下的裙子渐渐地又往下滑了一点。
景婳瞄着她雪白的肌肤,上面连一个小麻点都找不到,凶前露出一道鼓鼓的印痕,看她这模样,怎么也得36D。
她身材倒是保持得好,腿长貌美,最重要的还凶大,难怪眼光那么大的霍言沉也对她动了心思。
“只要不是拿的我景氏的代言,怎么着都随你!”
等她接管了景氏,她要把霍言沉和面前这个女人一并踢出景氏。
此时的景婳面上带着微笑,可心里却气煞了霍言沉和骆可可。
他拿着他们景氏的钱养着这个女人,给她无数的好资源捧她也就罢了,他们两个人打小一块长大,她权当他们两个是真爱,是她这个以前不懂事的千金大小姐没长眼破坏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深情厚谊。
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他们就该离婚,她同意他却不同意。
骆可可严密地把着大门,像个实打实地主人一样,骄傲的瞟了她一眼,高傲的道:“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婚,你明明知道言沉哥哥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景婳看着她这样忸怩作态就心烦,抬手用力推门。
别看骆可可身形瘦,可她手上却还有一把力气,景婳一开始没真用力,还没推开。
她气到了,索性将力气全都贯穿在一双手上,用力推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双手一空,门被推开,可她使力太过,身子随着惯性无法自控的往前扑去,一头撞倒骆可可。
“啊……疼,景婳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你也用不着下这么大力气来推我吧!”骆可可应声倒地,不等景婳反应过来,已经扑在沙发脚下哭起来。
相比于她刚刚嘲讽景婳时,现在的声音哭得很小很小。
不仔细听几乎听不见。
可她大大的杏眼里挂着泪珠,眼角映在金黄的阳光下,好像泛着珍珠似的。
再加上她抬手抹眼泪那个娇柔的动作,简直让人看得心里不由得抽痛。
她是这般的娇弱无骨,这般的惹人怜爱。
景婳无心欣赏,也无法反驳,她的身子撞向办公桌,大腿被迫刮向办公桌的尖角,剧烈的疼痛让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可她的高跟鞋却在这番踉跄行进中让她扭伤了脚。
她现在大腿被尖角戳得痛,身体里面又有霍言沉刚刚那番折腾,再加上她的脚踝被扭,痛到她怀疑人生。
霍言沉站在门口,俊逸非凡的脸上显出几许黑沉之色:“你们在干什么?”他沉沉发问。
景婳眉头紧蹙,咬着唇竭力忍痛。
她才不要在霍言沉面前叫痛。
她不叫,可有人却叫得欢实。
骆可可在霍言沉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也正是因为看到他走过来之际,她才突然开的门,她想要让他看到的就更景婳粗鲁无力,用力推挤门,并且不顾一切的撞她。
事实上这一切真正是恰到好处,骆可可很自信,言沉哥哥肯定将所有事情都尽收眼底。
她现在就只需要再多挤出几滴眼泪,娇娇弱弱的哭上一回,就能等着看言沉哥哥再一次发作景婳了。
她低头垂眸,掩住嘴角扬起的笑意,努力做出一副难过的模样来。
“言沉哥哥,这一切不怪景婳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要是在景婳姐姐砸门的第一时间把门打开就好了,这样景婳姐姐就不会因为多等了一会儿生气,也不会大力踹门,更不会撞我了!”骆可可说着,眼泪止都止不住。
“景婳……你……”霍言沉看着景婳,她倔强的靠着光滑的红木办公桌,纤长的手指按在桌面上,鼻梁高高挺着,下巴微抬,雪白的牙齿微露,颗颗如珍珠,面容美艳到极致的她,眼却冷到结冰。
她挺直腰背,双眸凝着冷光丝毫不害怕的对上霍言沉的冷目。
她就要看看霍言沉他能糊涂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