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霍言沉真爱骆可可,以他一向闷骚而又正经的模样来看,他也不会在办公室里与她做些什么。
况且,现在正是她婚内出轨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名声扫地之时,以他谨慎的性子,他一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事。
否则,景氏就真的彻底与他无关了。
看他三言两语就要解释清楚了,骆可可生怕景婳不往心里去,连忙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啊……不要啊,景婳姐姐,我……我跟言沉哥哥没什么的,我们……我们只是从小一块长大,平日里就比较亲近,这个景婳姐姐也是知道的!”
骆可可一边说,一边背着霍言沉朝她飞出眼刀子。
景婳看得心头一怒:
“知道?我不知道,还有你记清楚了,我跟你这个虚伪卑鄙的小人不熟,以后不许再喊我姐姐,再有你们两个要约会,要上演激情,不准在我景氏的办公大楼干,走远点,我嫌你们脏了地儿!”
此时她心内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一旦冲破某处薄弱的壁垒,便一飞冲天,烧得骆可可惊得呆在原地,细长圆润的下巴差点掉下。
“景婳,你疯了是不是?”霍言沉被她难听的话刺激得浓眉倒拧,浑身气势上扬,眼底波涛汹涌,步步紧逼景婳。
景婳被逼得连连后退,身后大门砰的被挤开。
魏廷手中拿着文件夹正走过来。
“大少,少夫人,下面的电子门禁已经拆除!”
“谁让你拆的?”霍言沉眸底如同龙卷风涌起,海浪滔天,浑身散必着,生人勿近之感。
“是我让人拆的,好个电子门禁,我景氏唯一合法继承人进来还得被人刁难,她一个外人却大摇大摆地出入我景氏,这样的门禁要来何用?”说到电子门禁的事,景婳更是一肚子的火。
“装上!”霍言沉气愤异常,原本听着她所说的那事儿,心动摇,可景婳气势太强大,他必得挺直腰背,拿出一身的气场方能压制得住她。
“不准装!”景婳决绝的厉喝。
“装上!”
“谁敢装?”景婳毫不迟疑。
魏廷僵在原地,无比后悔,刚刚他为什么要没事找事,跑来请示这事?
他还以为少夫人是想开了,决定了要与大少好好过日子了,所以才会打扮得那么郑重到公司里来,可没想到,这才来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吵得不可开交,他们难道真是水火不容来的?
“言沉哥哥,既然景婳姐姐……哦,刚刚的事情全是因为可可的事情而起,既然景大小姐不想看到可可,可可走就是了,只求言沉哥哥与景大小姐不要再争吵了!”骆可可一脸小心翼翼,眉眼哀愁,好一副我见犹怜之相。
景婳看得她这般假模样的,就烦,霍言沉却只觉得还是她懂事,虽然刚刚那样毫无预兆地倒到他怀里来,有些不太好看。
但毕竟她还小,兴许是真的被手上的水泡吓着了,她可是靠那个吃饭的,会紧张会害怕也是常理。
两人气氛僵硬,剑拔弩张,眼见着就好像放开了引线的炸弹碰上了点燃着的火星子,一触即炸。
骆可可整理了衣着,满脸爱意的看了一眼霍言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到楼下,便见电子门禁果然被拆除了,她想到景婳与霍言沉的争执,杏眸微闪,招过安装的人轻声吩咐了几句。
那些人看她乘坐的是总裁专属电梯,又是个大熟脸,便又闷头装上了。
景婳将所有在景氏大楼里受的气全数发在了霍言沉身上,而霍言沉也不是个肯服软的人,两人一时之间就如爆开的炸药,将总裁办公室炸得硝烟弥漫,两人皆心力俱疲。
“景婳,我看你就是太欠了!”霍言沉嫌她意见多,上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大手一把揽住纤腰,作势就要压倒。
“混蛋,滚开……”景婳气得快炸了,他竟然又要故伎重施,这回她便是拼着死也要反抗到底。
霍言沉看看挂在灰色墙面上的大钟,五分钟后还有一个日常会议,时间太短,他不能尽兴,也惩罚不到她,他索性按下心思,逼近她的耳廓:“景婳,我暂且放过你,可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为何来的景氏,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要不是景婳太生气,一定又会跟以前一样沉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
趁着霍言沉去开会,景婳心恍惚,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氏的股东,怎么样才能彻底将霍言沉打败。
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楼,一眼便看到了纹丝未动的电子门禁。
她气得咬牙,她的话,霍言沉不听,他们果然也不听了吗?
这景氏到底还是不是她们景家的景氏?
身后重新传来指指点点的评论声。
“切,我还以为她多威风了,不过如此嘛。”
“就是,哼,原来她不过是自己太拿自己当回事,其实我们总裁,啧啧……”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总裁当初根本就不爱她,只不过是她自己硬贴上去的,就这样还敢婚内出轨,我要是总裁……”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总裁最爱的就是刚刚出去的骆可可小姐!”
……
景婳的心紧紧抽搐着,直到进了超跑,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还依然隐隐颤抖。
她生气,她愤怒,霍言沉好一个霍言沉,她根本没有给她戴过绿帽子,可是却被扣上了这么一顶重重的帽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更压得她抬不头起来,现在就连她家的景氏集团也要栽在他手里,她不甘心……
霍言沉,走着瞧,景氏和所有该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一件一件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