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花和小石头沉睡在车厢里,而铁蛋正与其他牛贩子大声小气地争执着价钱,听到牛贩子的询问,我茫然无措道:“这,这,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给吧!”()
“哈哈,我说伙计呀,哪有你这么卖牛的啊,自己的牛不知道卖多少钱!”
牛贩子冷冷地一笑,然后粗野地凑上前去,黑乎乎的右手恶狠狠地捏拧着大公牛的胯下:“嗯,牛是不错,能出个五百二、三十斤肉吧!”
“大哥,”
铁蛋终于回到车下:“买牛么?”
我惊讶地问铁蛋道:“他,真能看得这么准?”
瞅着我疑虑重重的态,铁蛋老道地说道:“力哥,这些家伙,看牛看得绝对准,只要捏捏老牛的胯部,马上就能测出这头牛,能出多少肉,上下不差一斤份量!”
“厉害,”
我由衷地赞许道:“真是行行出状元啊!”
“三千五,”
铁蛋冷冷地答道。
“什么,你挺敢要价啊!”
汉子丢掉烟头:“说,卖价多少,准点的,别要那么大的幌!”
“三千三,少一个子也不能卖啦!”
“操,一口价啦,是不?”
汉子转过身来,不再理睬铁蛋,他那一对机灵的小眼睛,又瞄上了一头年迈的老乳牛以及她的仍在哺乳期的牛宝宝:“喂,爷们,这一主一挂要多少钱呢?”
“二千八,”
一个黑瘦的干枯老头信口开河道。
“你可得了吧,就这破玩意,只剩个骨头架子你还敢要这些钱,我看你是不诚心卖啊,还是拉回家去继续养着吧!”
“哎,小爷们,你给个价我听听!”
老头喊道。
“一千五!”
“哼,亏你说得出口,这小犊子还值个七八百元呢,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