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他,为什么?”
“哀其不幸,恨其不争。我预感,我和蛐蛐不会合在一起的,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没有了蛐蛐会怎么样,所以咬完了又哭。”
杨小凤说,蛐蛐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但是她还是抗争过的,拒绝了乡长家的公子哥,拒绝了所有门当户对的男人,就是一定要嫁蛐蛐,家里人也恼了,说即便我跳井死了也不管,嫁给谁都行,反正就是不能嫁蛐蛐。
日子延宕下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医生说只能引产而不能人流了,而且做了手术后,可能会终生不孕。
杨小凤说,后来她就嫁给了赵小顺她说,嫁给赵小顺是她自己选的,而赵小顺是村里最不堪的一个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怂货,却喜欢到处卖弄自己的本事,像个无赖一样的随处骗吃骗喝,谁家娶媳妇了埋人了都少不了他,蹭一顿算一顿,是个人见人烦的家伙。
杨小凤就是要嫁给最不堪的男人,让家里人心里永久不舒服,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是他们害得她。
她这样想,赵小顺可是喜乐得想蹦到天上去,万没想到这辈子能娶一个在方圆村庄拔头筹的媳妇,尽管他也知道杨小凤去做手术打掉个肚里小孩,但他不在乎,没有一点瑕疵的宝物,怎么可能轮到他享用呀!
但是他也受不了村人没深没浅的玩笑,想来想去,就依从杨小凤的想法,把户口从平原迁到山里,他的一个亲戚在山里桃花峪所在的那个乡管事,迁个户口不算什么大事,一句话的事情。
赵小顺还有个想法是,原地不动的话,蛐蛐少不了还会找杨小凤睡觉,这让他脸面没处搁,远了就好了,不方便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蛐蛐却仍然不放弃,有机会就几十里地进山,和杨小凤亲热一家伙,有一回被他堵在被窝里,三个人打起架来,杨小凤竟然不向着他而向着蛐蛐,气得他暴跳如雷掂根棍子要对杨小凤下狠手,却被她一下子攥住裤裆里的命根子,声言以后再敢管她的事,就捏碎他的卵子。
赵小顺气苦而无奈,更让他不堪忍受的是,杨小凤每逢和他那个都推三阻四,没有一次顺溜过,有时候必得打一架才能霸王硬上弓,久而久之他的那个东西竟然有点不太管用,好不容易趁杨小凤高兴了爬她肚子上去,自己的那个东西却硬不起来。
“我完了,生生毁在你这个骚娘们手里了!”
赵小顺哀叹,但到外面却不说自己已经不行,面子问题,还有怕,怕一旦自己不行的信息传开了,觊觎杨小凤美色的猫儿更成群结队来偷腥。
所以赵小顺在外面是竭力维护杨小凤的名声,不管听谁说杨小凤浪,他听见就骂,骂了就跑,怕顶不住人家拳头吃苦头。
不但如此,连杨小凤和蛐蛐偷情,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浪吧,再浪也是我媳妇。
杨小凤说,那天莫小木看到的正是她和蛐蛐在偷情。
“那不是个好男人!”
莫小木忽然说了这一句,让杨小凤盯着他看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