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然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道:「那么,咱们四个就来商议一下这趟镖的详细保法吧,这是咱们四大镖局第一次合作,应该慎重行事。」说着慎重行事,他斜斜看了慕容极一眼。
慕容极微微一笑,识趣的起身一拱手:「在下想起昨日还有几件小玩意没买到,先行告辞了,正午在下若不回来,四位也不必等着,用饭便是。」许鹏看着慕容极离去,不解道:「老董,你们浩然镖局还有不准主顾参与走镖路线制定的规矩么?」董浩然微微一笑道:「不错,就是这次才有的。」虽然不明白用意,但看来是为了小心谨慎,其余三人也就没有再问,四人把桌椅拢聚在一起,铺开了一张歪歪扭扭的路线图,商议起来。
慕容极离开镖局的时候,董诗诗正进了镖局,只可惜一正一偏走了两道门,没机会擦肩而过打个招呼。
院子里的镖师们精赤着上身做着例行但是更重了一些的功课,远远还能看到聂荣春和韦日辉正用剑在拆招,董诗诗哼了一声,对身边两人道:「我就知道穆阳那小子会偷懒,咱们这才出去多久,他就没站桩了。」看来二小姐的无名火有处可撒了。
石柳小杨子一路跟着董诗诗进了他们住的大堂屋,果然穆阳正悠闲得躺在床上,右腿架在左膝上还一晃一晃的,手上正拿着一个碧玉短管,顺着管口往里看着。
「穆阳!齐镖头交待的时间你站够了么……」董诗诗中气十足的喊着进了门,在看见那碧玉管后一愣,立刻好地走了过去,「……这是什么?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精巧玩意?让我看看。」穆阳故意逗她一样往身侧一收,董诗诗急着要看,伸手去抢,结果一下扑在穆阳胸前,丰腴的柔软胸膛正压在他故意横在胸前的胳臂上。
穆阳嘿嘿笑了起来,悠然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二小姐,这是我站桩的时候捡到的。」董诗诗没注意自己的姿势其实很该害羞,一把夺过了短管站起来看着,先看了看里面发现原来不是通透的,两端各用一片极薄琉璃封着,盖子一样好像能装什么东西,然后看了看雕花管身,却一下子红了脸。
那管身不过指头粗细,上面方寸之地却雕画着栩栩如生的几个裸体女人,表情看起来既像是难受的皱眉又像是快乐的微笑,乳首腿窝纤毫毕现惟妙惟肖,让董诗诗立刻把那玉管丢回到了穆阳身上,骂了句色鬼,然后忍不住好道:「喂,这里面装的什么?是不是你藏起来了?」穆阳宝贝一样把玉管收起,还故意用指肚在管身上摩擦了两下,笑道:「二小姐,这里面的东西我可没见到。」董诗诗不想理他,转身走出去了,在门外喊了句:「绿儿!我在这里!」声音便去的远了,想来是和小丫鬟找别的事情做去了。
石柳眯起眼睛看着那玉管,突然开口道:「你这里面当真没有东西?」穆阳对石柳嘿嘿一笑道:「你准我叫你小石头,我便告诉你。」石柳颇为尴尬的偏了偏头,片刻才道:「你说。」穆阳笑着叫了两声小石头,看石柳不满的嗯了一声,才悠然道:「这里面真的没东西。骗你我是活王八。」石柳的色有些不对,沉声道:「里面本该有东西的。」小杨子坐到了床边,拿过玉管笑眯眯的看着:「哦,是什么?」石柳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轻声道:「我没认错的话,这本该是极乐谷极乐佛那淫贼用来坏女子贞节的融玉丹的容器……我也只从图上见过,所以才问,如果里面是有些黑色细小丸药,那便是了。」穆阳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真可惜……看来不是那好东西。小石头,要是有那药丸,我一定给你分一份,你看你女里女气的,找个姑娘脱了童子身,应该会好很多。」石柳眉头一皱,转身出门去了,脸色不知因为生气还是什么有些发红。
小杨子笑呵呵的拿着玉管凑到眼前看了看:「这东西做的真精巧,拿来装药太可惜了。」穆阳撇了撇嘴:「你还真信他啊,这东西说不定是那家妓院的纪念品呢。还什么极乐谷极乐佛,他怎么不说这是清风烟雨楼的东西啊,比来头大还不用最牛的。」清风烟雨楼天下第一楼的称号几乎可算是武林公认,的确是比极乐谷那种邪门歪道的小地方响亮很多,小杨子笑道:「你这东西上面画得太不正经,说清风烟雨楼多半没人信的,要说这东西属于全是古怪女人的万凰宫,估计还有人会被唬住。」虽然江南武林大乱了两年,但万凰宫清风烟雨楼如意楼这一宫二楼的势力依然庞大的居于江湖顶端,就像他们这些北方年轻汉子,但凡练过几天武功的,都知道清风烟雨楼的名号。穆阳把玉管收进怀里,笑道:「清风烟雨楼我见不着,如意楼不对我的胃口,我啊,就想见见那几个据说全是女人的门派,什么万凰宫啊天女门啊百花阁啊,有机会我都要去走走。」小杨子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也算是色迷了心窍了。」穆阳悠然道:「这你就不懂了,会武功的女人比普通女人可有不一样的味道。」小杨子仰躺在大通铺上,双手枕头:「这话听起来真让人觉得你是个采花大盗。」穆阳哼了一声道:「我若是采花大盗啊,一定掠个黄花闺女塞进小石头的被窝……然后我就想法子睡了董大小姐,瞧人家又温柔又漂亮,骨子里还有股子媚劲儿,让人看了就心里痒痒……比她那妹妹真不知强了多少倍。」小杨子眯起了眼睛,打盹一样懒懒说了两个字,「是么?」屋外传来了齐镖头呼喝的声音,又在加紧催镖师练习,屋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也走了出去。
难得的,董老爷亲自出现在了练武场上,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诺大的地方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知道这次要做的是大买卖,刚才已经定了,下个月初三出发,两个月的行程。兄弟们有什么需要和家里交待的,这段时间交待清楚,有兄弟不想去的,也提前和老哥我说一声,剩下的,就都和老哥我一起走了这趟,回来分了银子,大家就能享清福了!」穆阳高声在后面叫道:「总镖头,是全部人都去么?」董浩然向着几个年轻人这边扫了一眼,答道:「不错!这次镖局子里但凡是个有点力气的,都要出动。凡是去的,就有银子分!这次走镖成了,凡是参加了的,以后月例银子翻倍!」一众镖师大都是养家糊口的青壮汉子,当下轰然叫起好来。
「不去的到齐镖头这里登个名,领了这个月的银子就回家养老吧!剩下的兄弟们,今晚上就在这院子里,老哥请大家喝酒!谁也不能不赏这个脸!」人群顿时一片叫好声。
穆阳揉了揉耳朵,问身边的两人道:「怎么样?你们去么?听董老爷的意思,这趟镖挺危险。」石柳没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刀柄,小杨子笑道:「当然去了,刚进镖局就能有月例银子翻倍的机会,傻子才不去。」身后突然传来了韦日辉平淡没有转折的声音。
「除了咱们几个,这趟镖的镖师,去的才是傻子。」穆阳哈哈大笑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这大尾巴狼,就会说些叨叨的话,信你才有鬼。」说着走到屋子里拿出来长剑,比划着练了起来,笑道,「管你们的傻子不傻子,今晚总镖头请喝酒,不喝的才绝对是傻子。」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还真的有穆阳所说的傻子。
天刚擦黑,练武场就架起了长桌点起了火把,从熙福楼要的大坛美酒大盘菜肴一连串的上了桌,镖局上下一个人也没有少,连董二小姐也兴致勃勃地坐到了镖师中,拉着不会喝酒的绿儿硬是灌了起来。
但董浩然仅仅是露了个面,让大家开始吃喝笑闹起来之后,简单喝了几杯便离开了。董清清过来瞧热闹,恰好和董浩然走了个擦肩。
「清清,你最近身子骨懒了许多,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瞧瞧?」董浩然走出两步,心里记挂着早晨叫女儿的时候她的异常,便又回头问道。
董清清回过身子低下了头,轻轻道:「爹,清清没事的。就是这阵子身子有些倦。」董浩然似乎有事,没法多谈,点了点头道:「你要注意身子,那边乱,去看看就回房吧。」「嗯。爹这是要去哪儿?」董浩然摆了摆手道:「一个老朋友。」说着矮壮的身影就匆匆的去了。
董清清看着父亲远去,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要往练武场走过去,突然手臂一紧,才发现身边竟然站了一个镖师打扮的男人,面色僵硬只有双眼有,心中一惊还没喊出声来,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嘶哑声音。
「莫叫,是我。」「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董清清连忙四下看了看,幸好所有镖师护院都在练武场里吃喝,没人经过。
「这几日我怕是摸不进你的房里了,你若是想见我,就往城东那个算命摊子算卦,我自然有办法找你。」胡玉飞柔声说着,把她扯到了道边放兵器的库房门口。
「我……我才不会去找你……」董清清羞窘道,挥着手臂挣了一挣,「放开我,不然……要被人看见了。」「那你就喊人来抓我这个淫贼便是……」胡玉飞淡淡道,语气因她刻意压低的声音而带着笑意,一边说着,一边用脚顶开了身后库房的门,拉着她便往里去。
董清清扭着腰肢挣扎了两下,这时远远走过来一个镖师有一样的人影,她连忙顺着胡玉飞的力道被扯进了屋子,双足不知是挣扎还是什么,顺势把门踢上了。
远远的那个人影站定了步子,隐约传来一声鄙夷的轻笑,接着慢慢走过关上了门的库房,走进了练武场中。
董浩然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匆匆的饶出了后院,从董家院子后的小巷一步三回头的走着,东绕西绕了三四圈,确定了没有人跟着,才小心的站到了城西周瞎子那破落院子外,四下望了望,轻巧的一个纵身跃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荒凉,周瞎子平日拉着二胡唱唱小曲刚够保证自己不死,自然没能力整理这院子,但瞎子耳朵一向好用,此刻却竟似没听到外面明显的草伏声。
董浩然径直走进了周瞎子屋里,冲着周瞎子问道:「来了么?」周瞎子早知他要来一样,只是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听着,我回来时候听你的信儿出来。」董浩然交待完,走到墙边把那破旧昏黄的挂画拉开到一边,打开了后面的暗门,猫腰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长长的通道,好像一直通到了镇外一样,走到尽处,董浩然沿着向上的台阶推开了头顶的木板,钻了出去。
这便到了一处看起来很普通的民居卧房,紧关着屋门,也没有燃灯,屋里一片漆黑。
董浩然对这里十分熟悉一样,摸索着坐了下来,开口问道:「老四还好么?」屋里响起了一个恭敬的声音,「回三爷,四爷身子骨还健朗,几房夫人也很听话。」董浩然叹了口气,道:「你回去给老四带个话,告诉他幽冥九歌有着落了,我来给他想办法。」那声音沉默了一下:「三爷,四爷特地交待我,您告诉我幽冥九歌的事情,才把这事儿告诉您。」「什么事儿?」「江湖上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说幽冥九歌将会出现在浩然镖局。四爷很在意这件事。您知道四爷眼睛已经那样了,再被这幽冥九转功缠着,那还真不如死了痛快。」董浩然又叹了口气,当年他们被狼魂中的影狼杜远冉追杀,千辛万苦设了陷阱抓住了他的夫人聂清漪,便和形碎影商议如何威胁杜远冉。谁知道形碎影都没来得及采了聂清漪的元阴,杜远冉就冲进了他们躲避的地方。
那一战并不惨烈,因为聂清漪在手,杜远冉不敢妄动,但就在刘啬过去要废掉杜远冉的手臂的时候,一个清瘦的女子飘然出现,那纤细的手掌仅仅一挥,刘啬的双眼就被那女子的指尖划了过去……藉着暗道和聂清漪逃掉之后,他才知道那个女子便是被他们卖进青楼的孙绝凡的师姐,也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狼魂中的独狼,风绝尘。
至今想起那绝美的容颜和鬼魅一样的出手,董浩然的背后仍会浮现一层冷汗。
「幸好只是废了一双招子,命还在。」董浩然心有余悸的开口,旋即问道,「这消息是什么人传出来的?」「不清楚,一个月前左右传出来的,四爷很激动,险些自己过来。不过被我阻止了。」董浩然嗯了一声:「你做得好,告诉四爷让他不要出来,这次的事情明显是在钓鱼。老四要是来了,就上钩了。」「三爷,是不是该让这些年准备的人手一起过来了?现在您这边只有两个人怕是不够的吧?」董浩然一直以来拿出赚的钱的大半秘密交给刘啬带着的几个人训练着一批年轻人,他们没有高深的武功秘籍,但是他们知道如何训练一批懂得杀人也很擅长杀人的死士。他一个月前知道这趟镖的时候心里已经觉得不太对,便秘密安排了两人混进了镖局里,现在看来确实不太够,便道:「都叫来吧。我感觉聂家的后人已经混进了我的镖局,我得先把他找出来。……对了,形碎影有下落了么?」当年四下逃命之后他回了夫人身边,与彭欣慈一道躲过了最难熬的时日,之后不甘寂寞的他隐姓埋名开了镖局为营生,赚到钱后就开始寻找那形碎影,只因形碎影教给了他们幽冥九转功,但靠它吸纳的女子元阴和功力尽管可以强行化去,却和他自身的功力无论如何也无法融为一体,一旦积蓄的阴寒气息发作,便要采吸女子阴精引导游走的阴气回归丹田。
董浩然知道形碎影得到的是完整的幽冥九转功,希望能从他那里得知如何化解这阴寒难耐的定期反噬,但那声音答道:「三爷,找了这么多年没有回音,这次怎么会有。希望这次的事情能把他钓出来才好。」董浩然哼了一声道:「他身上是全部的幽冥九转功,若是不想学其余几门功夫,想必他是不会出现了。」「三爷,前两年新一代的狼魂开始出现在江湖上了,这次来报仇的会不会有他们的人?」董浩然声音有些微微的发抖,但还是道:「有又怎样?总归是躲不过,索性鱼死网破,死了也要拖下去几个。」那声音沉默了一下,道:「三爷,如果那报仇的人想要钓出四爷和形碎影的话,那只要两个人都不出现,您应该就是安全的。所以三爷不要一时冲动,行事还是应该谨慎为妙。」「我不怕他们来寻我,我只怕他们向我家人下手。」董浩然皱起眉第三次叹气。
「三爷……这些日子据说有不少下九流的家伙冲着幽冥九歌来了这边,估计找您下手的可能不大,只怕两位小姐……」董浩然心中一惊,骤然想到了这两日董清清的反常:「今早我已经安排人在附近巡视,希望不会出岔子。」话虽如此他还是知道那些护院见到武林中人多半还是不济事,所幸他知道清清一项乖巧,若真的出事不至于隐瞒不说,而董诗诗没有什么异样,应该无事。
「那最好不过了,等我那边的年轻人都到了,三爷你办事也方便许多。」「嗯,对了,你拿着这张字条,」董浩然把一张纸放在了桌上,交代道,「替我去查查这三个少年的来路,和纸上的记录有不符合的,差人来回报我一声。」「三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董浩然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再帮我查一个叫慕容极的,但查的时候要千万小心,这人的背景应该很不简单。」「这人是?」「这次的幽冥九歌,就是他托的镖。」那声音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三爷,幽冥九歌应该是属于破冥道人的独女风绝尘所有,风绝尘可是上一辈狼魂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慕容极莫不是也是新一代的某只狼不成?」董浩然打了个冷战,低声道:「不会……南边不是都风传风绝尘就是那如意楼的楼主,这些年我一直托人打探狼魂那些家伙的动向,风绝尘应该是已经退隐江湖了,而且并未听闻她有继承人,独狼的称号,应该是就此断绝了。若是其它家伙的弟子,就不该有这幽冥九歌才对。」「不管如何,我替三爷找出慕容极身后的人便是。有能力拿幽冥九歌出来做饵的,全江湖相信也没有几个。」董浩然道:「你也要小心,像你这样的帮手不是只靠银子能买到的,你若死了我和老四都会很麻烦。」那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道:「三爷放心,我只是个寻常人,一个无足轻重的而且有些银子的普通人,是最适合做这些事情的了。」董浩然微笑起来,有时候只要小心谨慎,寻常人一样可以在嗜血的江湖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他很庆幸自己用银子买到了这样的一个人,「这次回去便不要在定期来了,等我的消息。我下月初便上路了。」「是,三爷。那我告退了。」那声音消失之后,董浩然仍然坐在黑暗之中,怔怔的出,直到身子突然一抖,一股阴气从丹田涌起,才醒过一样匆忙的掀开木板钻进暗道,原路返回了董家。
连年的采补交欢,并没有让董浩然对女人产生厌倦,他只是不喜欢阴气袭体的难受,而对于被自己弄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们,他一直还保持着旺盛的欲望。
他最想真正的拥在床上的,是他的夫人,但他不敢。剩下的小妾对于他来说本质上是一样的,所以匆匆进了后院后,他只是简单地考虑了一下,就走向了三夫人的房间。
不是因为三夫人出身自败落了的书香门第有股子书卷气,也不是因为三夫人清秀娇婉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当然更不是因为二房病死了之后这三夫人已经成了实际上的主母,他去找三夫人仅仅是因为她休息的最久。
他一向是个自觉公平的人,阴元损的厉害了总要有些时间去歇歇。
算日子,三夫人已经歇过了劲儿才对。
进屋里的时候,丫鬟正打算灭灯,看见他进来,连忙福了一福,回头看了眼床那边,低声道:「夫人已经睡下了。」董浩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丫鬟识趣的退进了外屋。
除了彭欣慈,他从未替女人的事情费过心。这三夫人也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文雅女子,不想被卖进青楼就只好卖成他的小妾。
撩开床幔,宽大的床榻上那不到三十岁的妇人正在熟睡着,她一向早眠,并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董浩然正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盯着她起伏的胸膛。
董浩然慢慢的把自己脱得精光,他一直都很享受赤身裸体的感觉,尤其是面对着一个女人的时候。
他不喜欢靠幽冥九转功来扬起自己的肉茎,他坐到床边,慢慢撩开了三夫人身上的被子,看着一寸寸暴露出来的雪白肩窝,下体一阵发紧,软垂的阳根渐渐的肿胀起来。
看着自己的雄风纯自然的昂扬起来,董浩然哈哈一笑,猛地把三夫人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扑上了床。
这一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想必都是类似的一个想法。
既然烦心的事情躲也躲不过,就暂时的沉溺在这简单但强烈的愉悦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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