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么迫切看着他的脸,那张我已思暮太久的脸,但是理智要我克制。
如此一来,便会洩漏太多情绪。
我和他谁都没说话,也许他是被芃的歌声所吸引,或者不是,总之沉默蔓延在彼此之间,而我的沉默却是要抑制住自己的想望。
「刚刚的那首歌很好听。」
「那是他们的自创曲,曾经还有唱片公司的人邀请他们出唱片,但是他们拒绝了。」
五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和芃一起在台上演唱这曲,唯言在一旁用木吉他的琴身拍打节奏,那是我在这里唱的最后一首歌,也是我参与的最后一首自创曲。
「你这些年来,也一直在这里驻唱吗?」
「唱了两年的时间,后来去法国当交换学生,前阵子才回来。」
沉默又再次袭来。芃开始唱她的第五首歌,偶尔唯言会唱几句合音。
电话响了,他侧过身低声开始讲电话,掛断的那个瞬间我猜想他要走了。
「可以留个电话吗?或者你的号码没换?」
我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用口红直接将电话号码写在上面。
早换了,号码。
在我们决裂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