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不动声色地扯了我一把,对她微微点了个头,「我先进去了。」便拉着我离开电梯前,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我没再回头看。但也许是在意吧,总觉得那女人的目光还一直固执地停留在我们身上,直到我和蓝天的身影被墙壁所遮挡。
进了病房,蓝天的生父醒着,睁着略显涣散的双眼望着天花板。
见蓝天走近,他似乎试图扯动嘴角,奈何幅度不大。
「感冒好点了没?」虚弱沙哑的嗓音响起,让我心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蓝天点了点头,将我们带来的东西放到柜子上后,便拉过我简单介绍:「爸,这是阿律,我跟你说过的。」
我也跟着问了声好,却不晓得蓝天当初是怎么跟她生父形容我的,重点是,什么身分。我好得很,又不能问。
蓝天的生父注视着我,又扯了扯嘴角。
然后,他忽然转向蓝天道:「让爸爸单独跟他说一会话,好吗?」
我一怔,馀光瞥见蓝天垂在身侧的手掌也缓缓握起,接着她抬头看我,目光像在徵询我的意见,而我总不能摇头吧?于是就頷了頷首,又拍拍她的手臂,意思是要她放心,无论她爸爸说了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看法。
得到我同意后,蓝天又迟疑了下,才转身拿起一旁柜子上的水壶。
「那我先去装水吧。」她看了父亲一眼,迈开脚步从我身前走过,几步一回头,最后总算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