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非要自己摔下悬崖才够?
那天,言苑在邵灼怀里哭了快要两个小时才停止,而夏茵只是默默在旁边看,边看边跟着哭。
她第一次知道有人的眼泪可以让人这样心疼,言苑没有大声地哭有多委屈也没有说那些人有多过分,她就只有听见言苑边说没有边抓紧着邵灼的衣襬,但是她知道他很痛。
一个人到底要多卑微才能够换取一点安稳,夏茵以前不知道,现在看了言苑这样她更不明白。
但是看着那模样夏茵除了哭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结果邵灼无奈地帮三个人整理书包,而言苑则是用着沙哑的声音跟她说别哭然后轻拍她的背,一次又一次。明明是最难过的那个,却总是在整理完自己的情绪后立刻去照顾别人。
眼睛很肿还是硬要笑,声音因为哭的关係也变得沙哑却还是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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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没找邵灼……」言苑叹气看着坐在眼前的女孩,有点后悔让她看见前几日的难堪。但是他也没办法再撑下去,他甚至无法去抵抗对方的说词。
「嘿嘿~有什么关係!我是班长我最大!」夏茵叉着腰对着言苑说,而此时他们两个正在某间咖啡厅坐着喝下午茶。「话说你都不用跟邵灼一样去公司实习吗?我记得你们不是两家都是那种家族產业?」夏茵喝了一口茶之后拿着叉子往言苑盘子里的蛋糕进攻。
「我也是有,但是我家老爸想把事业交给我妹,而且之后没意外小凈会嫁给邵灼。」浅浅说完之后叉了一口蛋糕往嘴里塞,自那天在自家阳台的事跟在邵灼怀里哭过后。他开始正视起心里对邵灼这个人的定义,他并不是一个完全冷血的人,他可以把所有人都放在适合的距离。
不远也不近,儘管没有人可以说心事,但是也不必遭受强烈情绪的袭击。他的内在已经因为过去残破不堪,没有多馀的力气去承担那些过于激动的情绪。
哪怕是温暖他也不想要,正如咖啡的苦涩,是为了压下心底的苦,那被人放在希望里却不曾被正视的失望,有多么寂寞,又有多么苦涩,谁懂?
可是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懂,那么他又应该怎么做?
「所以你之前说的世交关係是真的?不会吧!那你跟邵灼应该是亲戚吧!」夏茵吓得差点把自己的茶打翻,而言苑只是在一旁笑。
「是真的,只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两家结婚的消息了,不然你看我的眼睛怎么会是这种顏色?这习惯是维持了几百年但接续的几百年也都停了,只是两家一直都是友好状态。」想到妹妹可能会嫁给邵灼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闷,以前还没有这种情绪。邵灼是个好人,言凈嫁给他不会被亏待,可是莫名的就是觉得这样不妥。
「那……这样不好吗?」看到言苑有些恍甚至是微微皱起眉,夏茵忍不住问了。其实她多少知道一些言苑所不知道的邵灼,也许不应该说知道,只是有着类似的心情而自己的过去也跟邵灼有些类似。
「没有不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闷。」如果以两家的利益来说,结合可以说是商业的一大乐事,但是他却开心不起来。言凈是他妹妹,纵使不是很喜欢家人对她的宠爱但是怎么说也都是自己的妹妹,那么邵灼呢?
邵灼稳重虽然沉默但是对人一向很和善,潜藏性的温柔总是在莫名的时候出现,却从来不会多留一点痕跡。明明是一桩好事,言苑却发现他开心不起来。
「言苑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上邵灼?」摇着饮料夏茵看着对面的傢伙,小心翼翼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