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粤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颤抖的双手在键盘上敲下,“嗯,可以,去哪里吃?”
仇一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摇着腿儿,有点窘迫的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道:
“大哥不嫌弃的话,我自己做给你带过来可以吗?”
“嗯,可以,明天中午来琴行找我吧。”
“好嘞!”
“早点休息,上课不要睡觉了。”
“okok!”
仇一兴奋地将手机扔一边去,在床上鲤鱼打挺了几下,起身走向厨房,又想了想现在做的话肯定凉,明天早上早点起趁热做更好。趴在桌子上写了会儿作业,安安稳稳的在床上睡着了,一夜无梦。
此时的柴粤只觉得浑身燥热,燥热到难以入眠,他起身走向客厅的架子鼓准备发泄一番。
正当他即兴solo得带劲的时候,楼下的人来敲门:“几点了!!要不要人睡觉了小赤佬!”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兴奋,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仇一,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的仇一起了个大早,她记性不好,但这件事情却清清楚楚地刻在她的脑海里面。她拿出冰箱最里面的牛肉卷,又切了几个新鲜的西红柿,准备给柴粤做番茄肥牛盖饭。一向最爱吃肥牛的她此刻也不觉得心疼,大把大把的往锅里放,忙手忙脚一阵后,提着粉红色的饭盒上学去了。
柴粤来到琴行排练,一会儿抢拍子一会儿跟不上,要么没踩底鼓要么忘记加花。任承恩放下手里的吉他,看着他骂道:“你今个儿是咋了?被夺舍了?搁那儿玩呢?好好打成不成咱一遍过!”,柴粤心不在焉,脸上却喜颜悦色,任承恩看着他这混蛋样骂了一句,重新调整音响。
“哥,柴大憨绝对发春了,你瞧瞧那一脸猥琐!”任承钊无情嘲笑,柴粤从鼓凳上弹射起步,一把拎起来任承钊:“臭老幺有脸说我?小鸡崽子看老子怎么捶你!”俩人放下手中的活开始打闹,明明俩小时结束的事儿硬生生被拖到中午。
一打下课铃仇一从梦中回,提起饭盒兴冲冲地往校门飞奔,“一一你去食堂吗?”,仇一只留给田一个远远的回声——“不~去~啦~”
仇一走到琴行的门口,轰地推开玻璃门,大厅只有一个吧台和四面挂满各式各样吉他贝斯的墙。
“有人吗?”,仇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
吧台后面缓缓坐起来一个男人,长发乱哄哄的顶在头上,男人长得很白,五官也很出众,他眯着眼睛看了看仇一,用眼来质问她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