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是吧?十公主咬了一下后槽牙,忽然扣着他的手将他翻了过来,双腿仅仅夹着十二不让他动弹,便开始动手扒他的裤子。
十二被十公主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反应过来马上就开始猛烈挣扎:“皇姐!皇姐!不!”
不……不能被她看到,不可以!不可以!
但是已经来不及,他只觉下身一凉,十公主已将他的亵裤扯下,露出了一双被正骨后仍长得歪歪斜斜的腿。
实在是……难看得很。
十二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十公主脸上的表情,只抬起胳膊匆匆盖住了双眼。
十公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十二,看着我。”
十二没有放下手,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没有强求,而是松了桎梏,俯下身,很轻很慢地用双唇熨帖着他的双腿,像稀世宝物般珍而重之。
十二的身体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狠狠弹起。他惊讶地放下手,露出一对红肿的泪眼,支起身来就要将十公主拉起。
十公主却不依他,执拗地扣住他的手,只一眼便让十二松了力气,不再挣动。
“……疼么?”
“已经不疼了。”
“我是说当时。”
十二没有说话,将头垂得很低很低,却被十公主捧住了脸,让他再也无法逃避。
空寂的那夜,右肩膀忽然鲜血淋漓,深深的箭伤让他知道,边疆的她遇到了险情。待他披衣下床唤人进来时,冷不丁痛得如一团被人丢弃的布块般委顿在地上。
他的双腿被强力生生折断,腿骨深处有并不美妙的碎裂感。
心中焦急,想要站起却不能,担忧将终日压抑着自我的痛苦催化,令他呕出了一滩深色的血块,晕死在大殿冰冷的地上。
再醒来时,凌太后脸上凝重似结冰,诘问着他对他自己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连命蛊罢了。幸而在皇姐离京之前便给她与自己种下了,否则这些伤只她一个人担着,他根本……无法想象。
那时他没日没夜地攥着连命蛊的娃娃不松手,生怕娃娃再出现任何情况,派去接应陈一陈二信使的人飞鸽传书回了那条令他心俱碎的信后,再不顾得腿伤还未养好,便要即刻动身去往边疆。
一路颠簸,骨头也长歪了,落下了腿疾。
但个中缘由他已决意不让她知道。
十二将头侧了侧,很轻松似地:“没有养好伤,就这样了。”
“那这里呢?”十公主抚上他右肩那道陈旧的箭伤,“别告诉我,是不久前被人用箭捅的。”
十二没有说话,目光躲闪着,最后干脆嘴硬耍赖:“反正已经好了!”
十公主将脑后挽着头发的簪子拔下来:“那这枚簪子呢?”
定睛一看,竟是那枚琉璃簪。十二的脸忽然爆红,嘴里结结巴巴着:“就是……就是一枚簪子!而已!”
“是吗?”十公主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解开了身上披着的袍子,里面空无一物,光裸着的大腿内侧是深深的两个字。
“有个人告诉我,凌氏一族有个传统……”十公主弯腰扣住十二的后脑勺,眉眼含笑,“结为爱侣的两人便要将自己的名字给对方烙上,十二……那时的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所有的小心思都在这人面前被戳破,十二只觉脸上如火烧,想要撇开脸却被十公主牢牢扣住,只得将头抬起:“皇姐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我想听你自己说。”
“那些被姜将军拦下的信,现下你都可以亲口讲与我听。”
十二终于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