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让我歇歇,你这样往死里抽我,我难道不会痛的吗,我是死的吗?”她说出口的是质问,但语气还是尽量控制住了,她不敢和他对着吼,他一定会打她的。
他冷笑一声,“你自己承诺过让我抽的,现在在这装什么?”
“承诺?你同样说过不会再打我。”
车业焕沉默半晌,蹲下来和辛慈平视,“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不论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用手指着自己,“我才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你最该去爱的人。关于我的事,是你最优先要去考虑的,有什么需要你牺牲、退让的,也只能是为了我。”
“不为别的,就为我对你这么好。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
他的话每次都能刷新她的叁观,她苦笑问他,“对我好,就是用鞭子抽我?”
“还不是为了你的意思,从头到尾我找了多少人,多丢面子,我的气往哪里撒?既然你非要牺牲自己,去保全她,被打是活该。你这样犟,一段时间不管束你,心就野起来,今天敢推我,明天是不是又想逃跑了?”
说到逃跑,这是她的伤心事,她忍不住又掉眼泪。
这么一闹,他也失去性趣了,“你就跪在这,好好反省。”
她不敢不跪,他在确定她跪好后,走出浴室。
浴室里没铺地毯,她跪在瓷砖上膝盖很不舒服,所幸空调开得高,她没穿衣服也不觉得冷。
回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辛慈叹了口气,明明知道反抗的下场,却总是忍不住要反抗,因为车业焕不是她最重要的人,他是她最痛恨厌恶的人。
大约跪了十多分钟,他又折返回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到浴缸边。
“我去找医生拿了点药。”其实药他早就准备好了,他是想听她被抽时发出的惨叫声,但并不想她因此受伤。
他端详着她的身体,到处红彤彤的,尤其是胸部和花穴,已经肿起来了,他特意挑的鞭子,抽在身上会很痛,但不至于皮开肉绽。
“给你涂上,就不会那么痛,别哭了。”
涂好药她还是痛得厉害,想伸手去揉,他也不让。
“还生我的气呢?”车业焕摸摸辛慈的脸。
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她要是敢说实话,下一秒肯定是一个巴掌过来,“不敢。”
“你要学乖,永远记得我是你男朋友,是你最重要的人。再说了,你以为我想罚你,想看你哭吗?要不是你太任性,我是很心疼你的。”
废话,是谁抽完她还能想做那事的,鞭打她时他眼中兴奋的光芒,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见。
“好啦,”他安抚道,“这件事我也出气了,就算是彻底过去,你也不用再操心。我看着你,不让你挠伤口,让你好好休息,明天肯定就不痛了。”
浑身上下都痛的要命,谈何休息。但听他的意思,今晚大概是不会再碰她。
辛慈再也不想去管冯银柳的事,也没能力管了。在这大好年华,她估计是要坐牢,她有可怜之处,但自己更可怜,身体现在还感觉火辣辣地疼,涂了药后倍感酸爽,痒地要命,他在旁边边打游戏边盯着她,要是她想去挠伤口,他就会打她的手。
果然,想害人,哪怕是没成功,但只要起了害人的心,就会有报应。
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做坏事想害人就会有报应,那车业焕早该出门被车撞死,然后下十八层地狱,怎么还能好端端地,每天靠欺压凌辱她取乐?
她扭过身体背对他,他打游戏时都能分出心来关注她,要是被他看见她瞪他,今晚她就不用睡了。
有伤口不能碰水,她也不需要洗澡,就躺着掉眼泪,她不想哭的,因为她很清楚不会有任何人来心疼自己,但是实在太痛了,是生理性的泪水。
他不喜欢看见她哭,“别哭了,你还真是水做的,下面不流水,就要换上面流。”
“我没吵到你。”她忍住不哭出声的。
“就数你矫情,不禁打又爱犯贱,碰你两下就哭哭啼啼的。”
电视里总会有孤儿院、福利院的小孩被欺负的剧情,然而在辛慈长大的孤儿院,完全没有类似的事发生,虽然经济不宽裕,但是大家都是很有爱的,在院里根本不会有人打她,或者是言语侮辱,哪里像现在这样,被打完忍不住要哭,还要被数落。
总说是她的错,她才没错,打人的才有错。
“好了,我刚刚查了下机票什么的,明天去学校帮你请假,过几天就能出发,我们去奥兰多,带你去迪士尼玩,还有环球影城,放松下心情。”
不想去,不想和他独处…但她刚被敲打过,哪里敢说拒绝的话,“你说的我都没听过。”
“你会喜欢的,就像上次去游乐园,你不是也挺开心。之后我们再去LA,你有没有喜欢的美国明星,我带你去追星也行。”
明知故问,她连他说的LA是什么都不知道,大多数的美国明星也不认识,问什么喜欢不喜欢,不就是在讽刺她没见过世面吗。
听到车业焕的声音就烦,身上好痛,辛慈此刻只想安静休息,“再说吧,我想睡了。”
“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他凑近她亲她一口,“我下手有点重,等到了美国,你看上什么都给你买,当做是补偿。”
家暴男的典型特征,打完就来哄,恶心死了。
表面上她却不得不乖巧点头,心里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买什么给她都不能补偿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