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宇,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薛雅筑了。」靖容缓缓道出。
汪绍辰沉默片刻,「靖容说得没错,这几年她确实有变本加厉的现象。我很想帮你们,但相对地我并不清楚可以怎么帮,即使她是我妹。她很常不按常理出牌,相较之下只能随机应变。」
在一旁很久不说话的楚恆突然开了口,「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出攻击,然后我们能做的只能任由她吗?」对于他们口中所描述的薛雅筑冒出许多疑惑与不解,因为与当初第一次见到的薛雅筑有着很大的出入。
坐在身旁的靖容淡然摇头道:「那是你跟她认识的不久,我想让涵丢工作只是她为这场游戏做的一个开头罢了。」话只有到这里便没再继续。
整整一个小时的讨论,让三人脸色凝重的从永辰公司走了出来。徐正宇默不作声,发现了靖容的异样,对她丢出一句话,「靖容,瞧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一句都没提到今天所谈之事,同时透露出他的束手无策,再提也于事无补。
整日下来,一连串事情接连爆发也让靖容有些无法消化,只觉得脑中发胀,胀得发疼。她微微的点头,深怕一个动作过大又会让疼痛更加剧烈,「嗯,你也是。」
徐正宇听了只嗯一声后就往停车处走去。
「还好吗?」楚恆有点放心不下,一丝担心闪过他脸庞。
靖容侧过头看,勉强撑起微笑,「没事,从小跟到大的毛病了。」她挥挥手示意没事。
每次只要事情一多、心头一烦,脑袋就像发出警讯似的开始痛起来。正当话一说完,秋意凉风吹过她的头,犹如什么东西一股脑儿窜进脑中正拉扯着经,一股痛觉打从脑部深处正重重敲击,使得她倒抽一口气,双眼紧闭。
「你在这等我一下。」楚恆说完话连忙跑往一个方向去。不久后怀里揣着两瓶铝罐跑了过来说:「来,先到这里坐着。」
他拉过她坐在公司门外所摆设的露天座,继续说:「一瓶喝的,一瓶放在头上热敷吧,这样会舒服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条素色手帕包住微烫的铝罐瓶,往靖容额前敷上,接着再打开另外一瓶热饮递给她喝。
她一愣一愣看着他的动作没停下过,当接过铝罐往额前一摆时,一阵暖意透过皮肤传到体内细胞逐渐温暖起来,疼痛感减缓许多。温热的饮料从嘴里顺着喉咙滑过食道再到胃,让她顿时舒服许多,连到秋冬一贯冰冷的手也缓缓回温。
「感觉你好像很拿手,以前有过相同的经验?」靖容歪头疑惑的问,一股熟悉感縈绕在心头。
楚恆顿一会,才答:「哦不算是啦,以前我有个朋友也有跟你类似的状况,阿我大概都这样处理的,不知不觉就派上用场了。有好一点吗?」
她轻轻一笑,「有啊,感觉好多了,很有用,谢谢你哦。」发现天色渐黑,再看一眼手錶发现已经快要七点了。
「啊快七点了,我差不多要先回去了。」驀然她起身之馀打了个冷颤,楚恆叫住她:「等等,穿着吧。」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并披盖在靖容身上,「小心感冒。」温柔的叮嚀让靖容心头一暖,唇角上扬,「我会洗乾净后还你的。」
「嗯,路上小心。」他目光望向逐渐走远的身影,自己也缓步走向自己的停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