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学敏三人催马向前,叫住夏雨天。
“夏雨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配製麻壳籽的解药,想坏老夫的万年大计是吗!”彭学敏气急败坏地吼道。
夏雨天赶忙下马跪到彭学敏的马前,虔诚地说道:“大先生,雨天哪敢与先生作对,弟子实在是不忍看着盛夫人的病痛,无意中找到了麻壳籽的解药。弟子再三叮嚀过盛夫人不得向任何人提及解药,弟子更没有对第二个人用过解药。弟子知道麻壳籽是先生的立国大计,哪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想着待先生天下一统,南面称帝,然后再用解药为百姓解毒治病,望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
彭学敏一听夏雨天如此辩解,气得毛发倒竖,“孽障!麻壳籽不能有解药,谁想弄解药都是死路一条!麻壳籽有瞭解药,我彭家江山如何万年?”
“先生,彭家江山不光要天下一统,也应有文治武功,造福黎民百姓!”夏雨天回了一句。
“孺子不可教也,我看你是执迷不悟!梅儿,杀了他,杀了他就能永绝后患!”彭学敏不想多费口舌了。
梅生抬起双手,积聚摧天功,双掌齐出,向夏雨天发力过去。仙儿一见梅生对雨天痛下杀手,急忙一个鲤鱼飞身,挡在雨天面前。仙儿还未站定,梅生的掌风袭来,犹如狂风扫落叶,把二人卷起,拋出十丈开外,仙儿承接了梅生的掌力,被击得五脏俱裂,一头栽进黄河里,夏雨天虽没直接挨到掌力,但也被震得身心麻木,掉入黄河,瞬间就被水浪卷走,无影无踪。
彭学敏三人见夏雨天和仙儿已死,仰天大笑不止,祸根已除,不再担心。三人掉转马头,扬鞭返程。
三人一回到柿园学堂,彭学敏说对盛勇说道:“现在世上知道麻壳籽有解药的还有你夫人,防患于未然,斩草要除根。现在去找她,埋了这个事情。”
午后,盛夫人正在给儿子餵奶,盛勇带着彭学敏和梅生闯了进来。
盛勇说道:“夏雨天已经死了!”
“你个畜牲,怎么可能!夏雨天他早就逃走了!”盛夫人冷笑一声。
“不管你信不信,夏雨天是我一掌劈死在黄河滩,我把他扔进河里喂鱼了。不过那小子也算佔便宜了,死时还有个小美人为他殉情。夏雨天到阴间去做风流鬼了,以后呢,这麻壳籽可就没有解药了,盛夫人,你说是不是呀?”梅生一脸得意,指着盛夫人嘲弄道。
盛夫人一听夏雨天真的死了,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这帮骗子,刽子手,你们做了亏心事,不得好死!”
彭学敏大怒,指着盛勇说:“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知道解药的事了!”
梅生抽出恒山剑,递给盛勇,“哼——,拿着去吧!”
盛勇不敢接剑,吓得浑身发抖。彭学敏吼道:“快杀了她,不然你全家人都活不了!”
盛勇赶快接过梅生的剑,慢慢地指向夫人。彭学敏再次吼道:“快下手,不下手你是想给夏雨天陪葬吗?”
盛勇心口一紧,闭上双眼,一剑刺进夫人的胸口。盛夫人一愣,没成想自己的丈夫还真的动了手。
盛夫人的嘴角里慢慢地渗出了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儿子,你看见了,是你的父亲杀死了你娘,是你父亲杀死了你雨天叔,也是你的父亲杀了千万百姓!儿子,你长大了要记住你娘是怎么死的,不要学你的畜牲父亲,你要做个——好人!”
盛夫人说罢倒地不起,怀中的婴儿还在不停地哭。
彭学敏见盛夫人已死,拉起梅生回到梅府。
静心师太正在梅府外等着,一见两人回来,便责问道:“我说你们两个呀,到哪去了呢?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人影。桂花她生了,今天一早就生了,还是个大胖小子呢!”
彭学敏听说桂花生了,自己有了儿子,一时心花怒放,兴高采烈。一边跑向桂花住处,一边情不自禁地高呼道:“待我儿子满月之日,就是拿下东都汴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