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敬伯齐带着二十个家丁悄悄的摸到了耶律德光的驻地,见耶律德光的屋内还亮着灯光,就躲到院内的树上。
耶律德光呢,一直折腾到子夜还没能安睡。这些日子习惯了跟梅生在一起,没了梅生,只觉得十分地落寞空虚,越想又越饥渴难耐。耶律德光真是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头脑一热就把梅生送给了石敬瑭呢。想梅儿今夜在石敬瑭的床上,任其摆佈,耶律德光是杀石敬瑭的心都有了。
耶律德光恨意难消,起身飞起一脚把桌子连同桌子上面的蜡台踢飞了。
外面的敬伯齐一看耶律德光熄灯了,以为他睡了,急忙大手一挥。一时间短刀齐飞,值夜的契丹卫兵纷纷倒地。敬伯齐带着二十个家丁一涌而上,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他们便掳走了耶律德光。
不一会,一大群士兵就涌到了天福皇帝行宫前,异口同声地喊到:“皇上,不好了,太皇上被掳走了!”
此时,皇帝石敬瑭和梅妃正在做事,勿听外面人声鼎沸。梅妃说道:“皇上,外面有喊声,好像是在叫皇上,肯定是出事了,或许是出大事了。皇上还是起来问问吧。”
皇上说道:“梅妃,不急,待会再说。”
“皇上,刚刚不是做过一回了嘛,外面事急,还是起来吧。”梅妃说道。
大晋皇帝石敬瑭气呼呼地起来了,到了正厅,一看桑维翰和杜重威也在,知道的确是出大事了。皇上刚一坐定,桑维翰和杜重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
“吾皇万岁,万万岁,臣桑维翰(臣杜重威)叩见皇上!”
“爱卿平身,有事儘管说了。”石敬瑭故做平静地说道。
“太皇上今夜被先锋官敬伯齐掳走了,掳到他敬府去了!”桑维翰战战兢兢地说道。
“敬伯齐为什么要掳走太皇上?”皇帝石敬瑭问道。
“皇上,敬伯齐胁迫太皇上,要契丹撤兵。”杜重威答道。
“反了,反了!敬伯齐竟敢犯上作乱,还不给朕拿下!”皇帝石敬瑭怒吼道。
桑维翰说道:“皇上,投鼠忌器呀!太皇上在他手里,臣等实无良策解救太皇上呀!”
皇帝石敬瑭亲率大队御林军直奔敬府(此时敬家武馆早已改名)。只见契丹大军已把敬府包围得水泄不通。契丹大将军萧瀚见大晋皇帝石敬瑭来了,就让士兵让开一条通道。皇帝石敬瑭径直上前,见父皇耶律德光被五花大绑,跪在敬府大院里,敬府二十多个家丁手持利刃抵住耶律德光的胸膛和脖子上。皇帝石敬瑭急忙跪倒在地,不停地喊话。
敬伯齐见皇帝亲自到场,便扑通一声跪下了。敬伯齐叩头道:“吾皇在上,逆臣敬伯齐罪该万死!”
“敬伯齐,你好大胆,还不赶紧给朕放了太皇上!”皇帝石敬瑭哭喊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皇帝的身份。
敬伯齐再次叩首道:“吾皇明鉴,罪臣万不敢伤害太皇上,只求契丹退兵,罪臣即刻送还太皇上!”
“敬伯齐,放了太皇上,一切都好商量!”皇帝石敬瑭斩钉截铁地下令,不容置疑。
敬伯齐答道:“皇上,恕罪臣抖胆直言,契丹人乃夷狄之性,素无信用,罪臣岂敢轻信。如契丹人现即退兵,罪臣方可答应。”
契丹大将军萧翰见敬伯齐只要求退兵,并无伤害耶律德光之意,便放下心来。他立时计上心来,心里一阵狂喜。
正在此时,梅妃驾到。梅妃一落轿,便走到皇帝石敬瑭的身边。
眾人见梅妃一身戎装,不再是雍容华贵的贵妃模样。想梅妃武功高强,定是有招解救太皇了。
契丹大将军萧瀚见梅妃似要动武,急忙拦住了梅妃。上前说道:“先锋官说话可要算数,我契丹大军现时就退兵回国,还往阁下记住自己的承诺!”
耶律德光一听大将军萧翰要退兵,急忙说道:“大将军莫要从了这匪类的要胁,朕堂堂契丹大皇帝岂是怕死之辈!”
大将军萧瀚跪地说道:“皇上恕罪,不是臣服软,亦不是我契丹人怕死。我五万大军积在晋阳,粮草已消耗殆尽,如此下来,契丹兵不是战死,而是饿死在异国他乡。且严冬即将到来,我军尽皆秋装,南国战乱多年,想必无力为我大军换装。罪臣万死抖胆自作主张,率五万大军归乡。罪臣叩请皇上应允。”
萧瀚话音刚落,契丹军举起长刀,一片欢呼,少数质疑者,声音都被淹没了,耶律德光也一时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