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彭学敏自开办柿园学堂后,远近学子闻名而来,生意甚是兴隆。陈圆外更是喜出望外,见人就夸自己的女婿不仅一表人才,还多么地学富五车。于是陈圆外就让大儿子名书辞了柿饼坊的管事,帮着女婿打理学堂。青青也不再无所事事,整天跟着三姨太忙着安排学堂的伙食。
彭学敏差不多每天都是起来的最早,学堂的大小事务都得他亲自过问。这日,彭学敏刚到学堂大门,就看见有人在大门外蹲着,像是在等人。当他再走近一看,那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喊了声“学敏大哥!”
彭学敏一愣,这才想来,“你是秀秀吧?”
梅生高兴地跳起来了,“学敏大哥,你还记得我呀!”梅生上前抱着彭学敏的脖子撒起骄来,喃喃地说道:“学敏大哥,找你好辛苦呀,还担心找不着你呢。可到义阳一问,都知道你。没想到你跑回来办学堂了,生意肯定很好吧?”
彭学敏拉着梅生的手,关切地问道:“秀秀妹,一路上肯定辛苦了,回来好好歇歇,我叫厨子给你做最好吃的饭。”
“学敏大哥,以后不要叫俺秀秀了,就叫俺梅儿吧,人家都这么叫。我早就有大名了,俺叫梅生,秀秀那是乳名,俺现在长大了,学敏大哥!”梅生兴奋地说道。
“梅生,这名好听,梅儿真的长大了。”彭学敏应道。
二人说着就进了学堂待客厅。
彭学敏忙着沏茶,南湖水泡四望山雨前茶,碧绿如春,芬香四溢,入心入肺。
梅生喝了一杯茶,身子暖和了许多,精也来了。便说道:“学敏大哥,俺又不是客人,你别忙了,俺有要紧事跟你说呢。”
“梅儿,不用急,慢慢说。”彭学敏答道。
“梅儿在洛阳时,有幸进了駙马府,駙马、公主待梅儿也是如山之恩。但没成想,后来皇上跟駙马闹翻了,还差点要了駙马的命。现五万官兵围困晋阳,駙马、公主被困,晋阳危在旦夕,駙马、公主性命堪忧。公主早知学敏大哥有经天纬地之才,便差遣梅儿前来请学敏大哥前去扶助駙马,若此晋阳才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梅儿想学敏大哥自来志向远大,以后效力駙马,更能宏图大展。”
彭学敏听完梅生的话,感叹道:“梅儿,公主一番好意,学敏甚是感激。只是目前学堂初建,万事尚在开端,不好出山哪!”
梅生急道:“学敏大哥,駙马、公主待梅儿不薄,今处险境,学敏大哥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彭学敏沉思良久,忽然高兴地说道:“梅儿,有主意了,真得有主意了。”
“那就快说呀,学敏大哥。”梅生看来是急了。
“圣人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你学敏大哥门下弟子虽不满千,但也幸有四大才子。大弟子桑维翰,怀吕望之才、孔明之志,若予相国之位,萧何、魏征不及,即是管仲再世也难以匹敌。二弟子杜重威,大将之才,运筹帷幄,出制胜,勇冠三军。三弟子云善、四弟子盛勇,皆少年英雄,其恢宏之志,心机之深,堪称人中虎龙,前途不可限量,大器早晚玉成。”彭学敏得意地炫耀着。
梅生听得迷迷糊糊,不明白彭学敏在说些什么,“学敏大哥,梅儿是来请你出山救駙马的,你怎么给梅儿嘮些没用的呀?”
“梅儿,你学敏大哥已熟读《七策立国》,眼下正做着一番大事业呢。一旦成功,何止王图霸业,那可是千秋万载,江湖一统,家国永续,世界大同。从此,四海归一,万邦协和,天地同心,世上再无纷争。”彭学敏心情激昂地说道。
梅生真的听不下去了,催促道:“好了,学敏大哥,你就说怎么个帮法吧?”
“那就这样安排吧,你把我的大弟子桑维翰、二弟子杜重威带去。此二人已学有所成,成就駙马的一番霸业不是问题。”彭学敏果断地说道。
梅生道:“学敏大哥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梅儿哪能再加勉强!但不知学敏大哥安排何时起程?”
彭学敏说道:“今夜,就是今夜!救兵如救火,兵家最忌推拖。”
“梅儿代駙马、公主多谢学敏大哥!”
彭学敏说道:“白天这几个时辰,梅儿儘管吃好睡好,待桑维翰、杜重威收拾好行装,晚上便可出发。”
……
夏日的风,吹在湿河岸上,阵阵清凉,甚是宜人。
陈圆外跟馀观主正在贤山凉亭里品茶对弈。
茶道,棋艺,古往今来都是成功人士的必备之技。
“圆外,你那乘龙快婿看来真非等间之辈,你看那柿园学堂办的还真是了不起,他日前途不可限量,甚至是不可想像。”馀观主说道。
“馀观主是过奖了,小婿多是勤苦努力而已,来日方长,还是不要过分寄予厚望。”陈圆外答道。
二人相视一笑,感觉棋如人生,人生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