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一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是裸着的。他没有负责去收拾那两个祸害,还比黄毛更及时地脱了外套给我,岂不是能看的都让他看了个清楚。现在又让他这样抱来抱去的……不知道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进了电梯,因为不想同楼的人看到,我把头靠进程一怀里。一股子浓烈的男人味混着烟草的气味迎面而来,让我有些反胃,忍不住又干呕了两声。
「小贱人,你没事儿吧?」黄毛贴过来。
「没事没事,刚才被米林给恶心的……后遗癥。」
「噢。」黄毛若有所思。一直到程一把我们送进屋,放下我转身走了,她都没回过来。
屋子里很安静,我抱着自己的膝盖看被绳子勒紫的手腕,开始怀疑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么。跟做了场噩梦一样。
黄毛坐过来我身边,把我的手抓过去,开始帮我上药。她用手抓了抓我的手臂,「你怎么这么瘦了啊,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没这么瘦。」
「是么?」我反问。其实我自己也发现了,内衣的扣都系到最里面一个了还松,肋骨一条条的,像是随时要支出来透透气。
不知道是不是个体差异,还是我才刚做了两个月苦工,身体还没适应,这么忙碌的工作,我也没能练出黄毛那样修长结实的身材。每天吃的贼多,怎么也餵不饱的样子,身体却迅速的消瘦下去。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窄,尤其娓娓安给我剪的这发型,碎得很,刘海贴着脑门脸颊寥寥几根,显得脸更小了。
「小贱人,你不会是病了吧。」黄毛摸摸我的脸。
「不能。你看我能吃能睡的,没发烧没感冒,连个喷嚏都不打。怎么可能病了,别没事儿咒我。」
「可是,可是你刚才有恶心反胃不是么?」黄毛幽幽然看着我。
「是……是米林他……那什么,然后我就恶心吐了……」我不太想去回忆。
「是么?那我问你,你在我这儿住了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亲戚一次也没来过?」
「亲戚?我在这里没有亲戚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黄毛又抬手拍我的头,我算是知道了,这是她熟了之后的习惯动作,对小三儿是那样,现在又开始拍我。
「你知道我说什么,每个月都来光顾的亲戚,你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