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个人在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半悬在床边儿上团成一团,再翻个身儿就要掉下去了。啊呀啊呀,我连滚带爬蹭回床中间,小心心嘣嘣乱跳。没有人抱着我睡就是这样,我会把床当体操馆大翻特翻。
我坐起来伸个懒腰,胳膊腿儿突然这么自由舒适,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你说我以前算不算有怀抱饥渴癥,非要抱着个人才能安心。
都是龙翔给我惯出来的毛病。
在这样的清晨,大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想到他,依旧是忍不住胸口一阵阵酸痛。
我以为我放下了,其实根本没有。我放不下,却又不得不放下。
昨夜卢佳没有过来,我听到壁橱里有只小耗子唏唏嗦嗦的闹了半夜。
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我靠在壁橱门儿上,很想说,小耗子,为了我和母亲闹别扭很不值得吧。亲眼看到我那么「明显」欺负龙豫,还会想要为了之前对我的评价说对不起么?
就算卢佳对我说了任何令我备感委屈的话,我现在也不想埋怨他什么了。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我是他,也会对我的所作所为略有微词吧。
他偶尔的嫉妒和对我的不信任,也是可以理解的。没有哪个女孩会有这样一个如影随形的旧情人,甩不开,也不能甩开。
况且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情敌大摇大摆的住在自己家里吧。
也真要佩服他们两个。一个要每天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亲亲我我,却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一个要时常提防着身边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还要承受着母亲那边的怨言和嘮叨。
其实,男人活的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