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啊——」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两人同时停下手边动作,古怪的盯着房门。
「该不会是哪家的小孩在恶作剧吧?」晴名抓起一颗枕头,往懒散的好友身上砸去。
「你快点去看啦!」
拿开脸上的枕头,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下床,穿着一条四角裤,踩着压根不合脚的室内拖鞋,像个老人一样行动缓慢来到门前。
他也没往门洞上看,直接将门拉开,然后,很意外这个十点的客人。
不只是意外他,更意外他身上穿着。
「你刚从『床上』下来吗?」他促狭看着一脸阴鬱的男人。
「是谁啊?」晴名晚一步看见来人,跟着讶然低喊:「束?」
束推开挡在路口处不动的天殷,赤着脚走进房内,就像在自己地盘一样自在。
天殷从后头打量好友,双眉高高耸起。
「我都不知道你习惯只穿一条裤子睡觉?」
他不发一语直接进到浴室,然后立刻就传出水声。
哗啦啦地,彷彿想在这个夜晚,掩饰住什么。
「我不晓得有没有看错。」晴名吞下啃到一半的魷鱼丝,手指着浴室,眸子微微瞠大:「他的裤襠刚刚好像——」
在他说话的同时,室内电话乍响。
就在附近的晴名顺手接起。
「喂?古梨啊……束?有啊,他刚刚才到……什么火?擦、枪、走、火?这词真有趣,你指什么?等等,你说他做了什么?嗯,原来是这样——那我猜,他今晚应该会在这睡,你们两个就先睡吧,不过,我很怀疑她睡不睡得着啦,哈哈!」
掛掉电话,晴名朝天殷露出一脸坏笑。
古梨的电话,加上刚刚自己亲眼见到的『画面』,那十之八九错不了。
「古梨说了什么?」
「她说束把棘压在床上,正要开动的时候,她就不小心发出声音,中断两人的床事。」
天殷大笑。
「那傢伙看就看,干什么出声。」他出手拐子撞撞晴名,也笑得一脸曖昧,「你刚看见他的表情吧,一脸慾求不满,难怪进门就要洗澡,不冲冷水澡,今晚怎么渡过?」
「不只如此,我还看见了——」晴名伸出十指,将两手指尖碰触在一块,做出一个三角形形状,笑得更加邪气。
「他搭帐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