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销金帐被铜扣束起。
「还是不说?」
尊贵的,低沉的嗓音响起来,金色鱼纹的袍子在烛火的光下跳动。
「柳二公子,嘴硬对你没有好处的,你想挑战本王的底线?你不怕本王让你死在这张床上?」
销金帐内,已经被蹂躪到残破不堪的身体确实颤抖了起来。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身体的主控权不在自己的手上,日夜被无情操弄,可能或不可能达成的房事,药效猛烈伤肝败肾的春药,各式各样残酷的道具,更何况他的内息已经走火入魔,现在比平常人更加虚弱,急需调养疗伤,却只是在这张床上被没日没夜的逼供。
燕王好狠毒的手段。
「柳二公子。」
就算想要说话,也觉得难以办到。
双手被用牛筋绳紧紧束起绑在床头,手腕的地方因为挣扎动作已经磨得出血,全身上下不着吋缕,前面后面、上面下面,全是一片黏糊,有的已经半乾,有的还在缓缓流淌,更增加了淫靡的感觉。身体因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春药而整个泛着病态的粉红,晶莹的薄汗覆满全身,胸膛上一片狼藉,有青紫的吻痕,有惊心动魄的鞭痕,还有血跡。
敞开的双腿已经麻痺,没有力量合起,腿间那物被丝线束缚,胀成了难以想像的顏色与形状,下面的蜜穴里缓缓流出红白相杂的液体,嫩红的穴口收缩着,里面似乎还插着其他的东西。
「柳二公子,还是不说,我可不会念旧情了。」
燕王看着柳秋色狼藉的身体,语调幽缓,彷彿只是家常絮语,但是其中的危险威胁,不言而喻。
柳秋色的眼睛被丝缎蒙住,根本看不见外界的景象,正因为如此,才更容易让恐惧攫住他的心灵。
不知道燕王在做什么,不知道燕王手上拿了什么,不知道燕王放了什么在他的身体里,不知道燕王究竟要怎样折磨他。
从被燕王掳回来燕王府到现在,他的身体就没有一刻属于自己。
「告诉我,玄仙教总坛,怎么避开那些门遁甲?」
燕王好整以暇,将手上冰冷的雕龙玉如意,塞入了娇嫩的穴口。
「呜!」
柳秋色腰身重重一弓,惊喘着扭动挣扎,看不见是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只能用难以啟齿的地方去感觉,冰冷的玉石塞入热烫的内部,和春药一起燃起一阵恐怖的欲潮,偏偏前方得不到解放,只让这种欲潮成为折磨的一部份。
「唔嗯……王爷──王……」
声音里,渗入了求恳的意味。
两天一夜没有休止的侵犯,再坚强的理智也会崩溃。
「用你的小嘴好好感觉看看,这上面刻的什么花纹。」
燕王轻声道。
「不用急,我们慢慢来。本王还有很多了不起的宝贝,可以慢慢伺候你。」
嘴上一边说,手指无情的捏着玉如意进出了起来。
「鞭打你不怕,春药你忍得住……嗯,看来是本王以前教了你太多东西,本王检讨。没关係,还有时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塞进你那贪吃的小嘴里,看什么时候你要告诉我,玄仙教主跟上京宫里什么关係,玄仙教总坛该怎么进去,嗯?」
用力的把玉如意插到最深,狠狠击打在那一点上。
柳秋色身子一弹,几欲晕厥。
「我……我说了不知道──啊啊!不要……呜嗯……」
事实上,两天一夜以来,他昏过去不只一次,意识只剩薄薄的一线。
不能说。
燕王的亲兵那样多,若真能进攻玄仙教总坛,总坛只有天微堂的堂眾,他们再强,毕竟是血肉之躯,虽然不想承认,但人海战术真的管用。
至于玄仙教主跟上京宫里什么关係,那更加不能说。
玄仙教是江湖里作恶多端的魔教,朝廷江湖本来关係紧张,倘若被发现了玄仙教主是当今太后的亲姪儿,当今皇上的表兄弟,民怨铁定衝着太后皇上去了,这样一来,萧珩的命是保不住的。
柳秋色很清楚这一节。这一节是他唯一在意识迷离的时候还存在于他脑海里的事情。
不能说。
坚持着,坚持过了两天一夜。
就算真被燕王弄死在这张床上,一样不能说。
燕王不是没有弄死过男宠,柳秋色毕竟在燕王府里住过三年,那三年内,燕王嘴上没说,但下人会说,说哪一院里的什么公子被弄死了,今儿早用门板抬出去,这话频繁地传出来,就算不想听也会听到。
但现在的他只求速死。
死人可以保守秘密。
他不知道在燕王爷这样残忍的折腾下,他可以忍多久,还可以忍多久。
现在的他,反而希望萧珩从来没有告诉他任何事情,这样他就算被凌迟,也说不出什么来。
人有极限,燕王就是在挑战这个极限,而且是挑战淫邪的那一方面。
燕王折腾了他两天一夜,当然不会折腾自己两天一夜。燕王一样有吃饭有休息有睡觉,只是当他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把春药当补药一样灌进柳秋色口中,再塞个器具到已经饱受蹂躪的后穴里,留柳秋色一个人在床上受苦。
两天一夜,除了昏过去的时间以外,柳秋色没有合过眼睛。
昏昏醒醒,醒醒昏昏,时间变成了一个抽象的名词,眼睛被丝缎蒙住,连要看外面是白天黑夜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