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n,你女朋友?」她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都有罕见的气质。
「怎么可能?我现在单身。」他一副大情圣的样子,看来这美女也是他下手的目标。
我立马装上厌倦的表情,想要离开原地免得接下来又要看他和别人调情的噁心戏码。
拾起马克杯我便离开他们的谈笑,随手把杯子摆到餐檯上,找到一个没人佔据的角落坐下。疼痛一直擦刮着腹部,好想喝一杯热可可,回家躺在床上看预录的连戏剧。可是雷恩立那个傢伙偏偏要拉我来这个谁也不认识,连找一杯热水都要找一个小时的派对。
内心懊悔没有直接跟他说自己大姨妈来,可是对一个失散多年,只在脸书上互动,最近才真正见面重逢的老朋友这样开口,再熟还是有点怪吧,毕竟他是个男的,而且也不知道他会拿这事来怎样取笑自己。但他可是雷恩立,一个从来都不把我当女人看的男人,不,是男兽,从来都不把我当狩猎目标的野兽,我不知道自己在尷尬什么。以前连在他面前放屁都无所谓了,现在连说个大姨妈都扭捏,说到底还是自己莫名其妙一股坚持。不想一直上演内心戏,我要早点离开了。
正当我在室内找寻着雷恩立,突然一颗气球飘起,瞬间隐形眼镜好像会扎人,眨了一下眼,灰尘都被推开,再睁开眼,视线如此清澈,空气里的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连那个佝着背靠在墙边躲在暗角的男人,也被看见了。
回想当时,我还是吓了一跳,他太不真实了,我差点要抓一个人来问,怕他是我一个人的幻觉。
十秒、二十秒、四十秒、一分鐘,他完全没动过,后来想想可能他是主办人请来的雕像表演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这么掛心,但爱情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何况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爱。
「怪人」,直到他跟着那个美女离开,这一切就更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