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藉由个体摧毁群体的运作,我办得到,但要是被人发现使役遗留的法阵,并且发现上面的诅咒,一定会惹出其他风波,我担心对巫师会很不利。」
如果是对巫师和术士有所研究,或是本身就是其中一个就算了,但如果是普通人或其他职业的人捡到,那可不得了。
连对巫师特别有研究的雷卿都认不出法阵是出自何方了,何况是其他从未瞭解的人呢?
基于对巫师的仇视,大家一定会把法阵误当成巫术,进而将罪都归咎到巫师身上。严重的话,再引发一次猎杀巫师都是有可能的。
雷卿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我想殿可以提供协助,有不少专攻诅咒的祭司对诅咒比较敏感,既然传染病只有克达尔有,那要找到应该不太困难。」
「只是不清楚到底有几个使役。」苳梅脸色沉重。
猛地,她的脑袋被人压了下去,太过突然让她差点往前扑倒。
「总之,先处理好现在的问题吧?」雷卿哈哈哈地往前走。
苳梅摸着被压的地方,按照她的个性她应该会生气才对,但这次却怎么也气不起来。
这是要她不要再烦恼吗?
真正的答案可能只有雷卿本人才知道了。
而走在前方的雷卿此时只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太聪明了,依照苳梅倔强的性格,直接安慰她一定会反过来挨骂,像这样不明不白,却可以让她暂时拋开烦恼的方式是最适合的了。
「那个……」
「不用太感谢我,说起来,我们还是伙伴来着,安慰伙伴是我应该做的事。」
「去你的!谁要感谢你了,我是要告诉你,你走反了!」
「欸?」雷卿突然一阵踩空。
「……那边刚刚我同时丢了烈焰咒和风旋咒,好像有不小心炸了个洞出来,注意脚下啊。」
已经在洞里躺着的雷卿表示对方说得太慢了。
后来她们并没有把使役与诅咒一事告知瑟曼雷,只说明了传染病的问题得到了解决的方法,让他们不要害怕等等。
返回首都的路上经过了村庄,虽然没有马车但有几匹马,买下两匹后,尤阑和行李共乘一匹,不会骑马的苳梅则抱着自己的行李和雷卿共乘。
窝在雷卿臂弯里,苳梅低声说道:「进入首都前先绕去我家吧,只有那里可以举行解咒仪式。」
「知道了。」雷卿点头,然后朝着尤兰喊道:「尤阑,等会你先自己回殿。」
「你们要干嘛?为什么每次都把我丢下!」尤阑带着抱怨喊回去。
「你不要忘记我们做的约定啊!乖乖听话!」雷卿这时终于搬出一直没用到的约定了。
「哼,反正都回来了谁管你。」尤阑一秒毁约。
「不管我?那我揭穿你的秘密喔?你和某位女见习祭司的事情我可知道喔!」某位上位祭司採威胁手段。
「你!」尤阑气到说不出话,最后冷哼了声,快马加鞭衝到两人前方,赌气似地不理人了。
「果然是小孩子。」苳梅白眼。
「你不要忘记你也有过。」雷卿指的是出发去临雪城前发生的事情。
「是他踩到我底线好吗,不然我哪会生气!」苳梅没好气地说。
「是是,我要转向了坐稳。」说话的同时,马匹直接转向,雷卿朝着不同方向的尤阑喊道:「晚点殿见!」
「不见!你们最好不要回来!哼!」
「闹脾气了。」雷卿哈哈地笑了几声,「真可爱。」
转向走了一段距离,距离巫师村庄还有一段时间,苳梅也间着没事找话讲。
「说起来,他和见习祭司怎么了?」
「哦,只是他和某一位年纪相同的女见习祭司走得很近而已。」雷卿马上出卖尤阑,但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殿祭司都知道这件事。
苳梅蹙起眉,「不觉得怪吗?」
「哪里怪?」
「如果这只是件小事,尤阑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雷卿认真地思考起来,最后不太确定地说:「害羞吗?」
仔细想了想也得不出其他答案,苳梅放弃,「也许吧。」
「十三岁正是情竇初开的年纪啊,想当年那种青涩的自己,从景仰一直到喜欢,那种痛苦却又甜蜜的恋爱过程,其实是最美好的时候啊,虽然一路过来有笑有悲,但爱情就是要这样才会——」
「闭嘴,我不想听。」直接打断雷卿,苳梅摀住耳朵。
「我说小梅妹妹,你该不会还没有谈过恋爱吧?」雷卿夸张地提高声调,「不然怎么一点都没有跟我產生共鸣?」
「关、关你屁事!」
「真的没谈过啊?」
「没谈恋爱又不会死人!骑你的马啦混帐!」
「唉呀你气什么呢,就问问嘛!」
看少女的反应,答案也已经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