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很好吃。我默默的对兰姨说
客气什么呢!这是应该的。兰姨慈祥的微笑让我暂时的安心下来,可她接下来说的话却又让我回到最初的惶恐不安……
先生说待会十点的时候出发去医院,他让你准备好出门
剩下最后四个小时了,该来的总是会来,可是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留或不留,留了,就表示我必须一辈子承受这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并且会和家里展开一场家庭大战,可是不留我却又于心不忍,毕竟它是一个无辜的生命,我都已经吃了药它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到我的肚子里,这是不是天注定要它当我的孩子?
上午十点,兰姨敲门告诉该下楼了,早在半个小时前我就换好衣服了,我坐在窗边拿着超音波照片苦苦挣扎着,这三天来我几乎很少踏出房间,吃饭都是兰姨把饭菜端来房间给我的,她会留在房间里陪我一下,有时候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看着我吃下至少一半的饭菜她才离开,匆忙地回到她的工作岗位,其馀的时间我大多拿着照片,照片皱了又被我抚平,但上面的皱痕永远也抚平不了,就像时间永远都无法冲淡曾经发生过的事。
医院
吴传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他这次直接带着我们到妇產科部门,我一个人进入诊疗室做一些手术前的检查,今天天气有点热,但我还是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和休间裤,原因无他,就是三天前挨得那场打,三天过去身上的瘀青没有变淡反而变得更严重的感觉,表示里面的瘀血正在散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没很久,我在护士的陪同下走进手术室,至于刚刚检查时医生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到,我满脑子只想着留或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