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昨天她才在厨房泡咖啡啊?
除了钉在墙上的厨具、衣柜,其他能搬能动的,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她怕自己走错房子,还特地的跑到门口确认门牌。
来开锁的师傅还取笑的盯着她:「小姐~你也太扯了哦,刚买房子就丢钥匙~」
她没理他,给了钱后打发他走。
在回到公司的路上,打了好几十通的电话,都没开机。她进到办公室时,脸色惨白的模样吓到了正在擦着电话的小妹。
「陈小姐,你没事吧?」小妹关心的问着,虽然她才来没多久,但和里面的员工早打成一片。
「没事。」一股寒意从心头窜起,秋菊忽然想起茗媛昨晚说的话:『我好像觉得自己快要不是自己了。』
难道...茗媛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吗?
「喂。」纬甄轻过门口,顺道进来问着。「你不是带茗媛去看医生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秋菊看着她手上的热茶,不分由说抢过去大口喝着。
「你干嘛!我的茶咧,要不会自己去倒?」纬甄大喊着。
「她不见了。」秋菊的身子略微颤抖着。
「谁?谁不见了?」
秋菊用力的拉着她的衣服,激动的嚷着:「茗媛!茗媛不见了啦!她的东西、她的人都不见了!」
纬甄不耐烦的拨开她的手:「她不见是很正常的啊,反正过几天就回来了。」
昨天问了老半天都不告诉她去哪里,所以纬甄心里还是有疙瘩。
「你不懂,她真的消失了。」
办公室里的人都望着她们,彷彿看着怪胎一样。
一旁正和其他人聊天的凌珍一听到茗媛的名字,嘴角轻轻上扬:「郑茗媛不见了也好啊,反正她就是成不了大器。」
秋菊总是气定间的,很少会出现像现在失控的大吼,和她吵架除外。所以纬甄的注意力一直在秋菊身上,根本没听到凌珍说什么。
「消失了?什么意思。」
口红的顏色掩饰不了秋菊苍白的唇:「纬甄~她整个房子的东西都不见了啊,连她的床她的电话,还有摆在书柜里我们一起合照的相片....都不见了啊~」她用手掩着脸,声音开始走调。
纬甄握着她的手:「学姐!你有没有看错?茗媛家里是不是遭小偷?她的傢俱不可能会不见的。」
「不信的话自己去看。」秋菊推开椅子站起来,她需要冲个脸,她绝不可以在眾人面前失控。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纬甄不知如何反应,她只能傻傻的看着秋菊。
四周的人忽然变多了,似乎全部的人都挤在这边。
秋菊低着头一一推开人群:「请借过!」
「你说郑茗媛怎么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面前说着。
秋菊深呼吸着烦闷的皱眉,抬起头,对上庆志询问的眼。
「她怎么了?」他又重覆问一次。
明娟端着三杯咖啡进总经理室。
无视于紧绷的气氛,她如往常般的用着柔和的语气说:「总经理、两位小姐,请用咖啡。」
没人回话,她扬着眉抬高了下巴,优雅的退出去。
「你们哪一个先说?」庆志瞇眼,两手习惯交错着手肘撑在桌面。
纬甄瞄了秋菊一眼,后者似乎还无法从震惊中回復。
「请问总经理,你要我们说什么?」纬甄特别强调“总经理”这三个字。
庆志清了清喉咙:「郑茗媛...她不见了吗?」
这不是他擅长的事,从来只有别人承受他的质问,没人像纬甄这样用冰冷的眼瞪他。
「她已经离职了。」纬甄握了握拳头:「据我所知,她还是被你下令离开的。她现在怎样应该和你没关係吧?」
他难看的脸色从脖子一直往上昇。「我知道和我没关係,只是关心一下。」
「是哦。可是总经理~你的关心好像慢了点。」她不屑的笑着。
他控制着脾气:「陈经理,请你说一下。」
秋菊抬起头,努力平復着情绪:「我....我没什么好说的,连茗媛都留不住,根本没资格说。」她还是很气庆志的自作主张。
庆志用力的拍着桌子,声音之大连窗户都跟着震动着。
秋菊和纬甄对看一眼,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她们早习惯庆志的暴燥个性,拍桌子这动作还算小事。
「我知道你们对我辞掉郑茗媛很不高兴。」她们的反应让他很不爽。
「所以我回去有好好的想过了....也许这件事是我错了..」认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把自己的自尊放旁边,像是光着身子在他人面前。
她们讶异的眼更是使他难堪。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了吧?」哦~天哪,要他承受一次这种屈辱,他寧愿死了算了。
纬甄拉着秋菊低头笑着,闪避着他杀人般的眼。
秋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她抿了抿嘴故作没事般的说着:「总经理,你知道茗媛一直都很想好好的表现吗?」哦,她不能笑,但肚子开始无法控制的痉挛。
「好啦!我知道啦!快点说她怎么了啊,我想再给她一个机会。」他红着脸,感到全身发热。
说到重点了。
秋菊调整一下坐姿,忧心忡忡的说:「我早上一直在找她,但是都找不到人。」
「为什么?她不是在家里吗?有打电话吗?还是和她的家人出去?」庆志是个急性子的人,劈哩啪啦的问了一堆。
「很多事不是两三句就能解决的。我和纬甄一直在茗媛的身边,但是她最近的行为,超出我们能预测的范围。」秋菊回答着。
「什么意思?」他还是不懂。
纬甄挺直身子,看着庆志那对深遂的黑眸:「总经理,我们可以告诉你茗媛的事,这件事除了她的家人还有我们,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所以请你保密。」
庆志愣愣的看着她,不自觉的点头:「好,请你说吧。」
她们交换一下眼,两个人都是沉重的表情。
「五年前,她是强暴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