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他握紧手中的酒杯,黑眸中闪烁着异常的光芒,莫名让她心跳加速了起来。
「嗯?」她应得含羞带怯,丝毫不知自己的表情正把她一步步拉进野兽的陷阱。
「我觉得我等不及了。」
「嗄?」
「我想,就算我们现在偷跑,岳父跟我爸妈都不会怪罪的……」他愈说下去,呼吸愈急促,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一秒也捨不得移开。
「嗄?」她还是发出相同的单音阶。
「我是说……我们把洞房时间提早吧!」
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便已被他一手牵住,往新娘休息室的方向带去。
在把她推入休息室前,他把食指放至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调皮地朝她微笑:「老婆大人,快点换衣服,开始我们的逃亡计划吧!我等你。」
直至门被关上,他的笑脸消失在门后之后,她才记得让惊讶的表情紓缓下来。
这可是他们的婚宴耶……就这么逃跑,真的无所谓吗?
才想到这里,新娘休息室的门便被再度打开。她抬头看向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愕然得不知该说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他倒是一脸不在乎,「我不等你了,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
「还是你想在这里?」
她马上不说话了。
***
「晴……」他呼吸紊乱,大手不安份地在她身前游走。原先亮丽整齐的丝绸礼服已经滑落了一半。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上去。
「嗯……」一种难以理解的快感涌上她的心头,她下意识地嚶嚀出声,却又因羞涩而忍不住推拒。
他感觉到她的抗议,右手抓住她的小手,嘴巴安慰似的吻上她,而后逐点向下,不意外地惹来她的颤抖。
失去双手的控制权,她眨着已有些意乱情迷的美眸,竭力从混沌的脑海中寻找可以让他停下动作的话题。
当他的唇再度落至她胸前,流遍全身的快感让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佳儿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拜託,什么都好,只要让他停下这些羞人的举动就好……
关天御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很满意她在这时候还有精在意别的事,但终究还是开口回答她:「佳儿姐很率性,也很爱自由。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在世界各地乱乱走。她常说,她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婚姻。」
他说着,左手也没间着。趁着说话的空档,手已滑落至她的大腿间,轻轻拂过她的私密处,无可避免地再引来她的颤抖。
「她曾遇过一个很喜欢的对象,但对方要求婚姻,她给不起,就走了。也是从那时起,她决定不给予任何人承诺。」
「一个不想结婚的人,接到捧花真是一种讽刺……」语落,他终于忍不住俯首,再度採擷那鲜艷欲滴的红莓。
「佳儿姐……很洒脱。」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做不到吧……她零碎地想着,嘴边再也克制不住地发出阵阵呻吟,快感几乎支配了她的全部思绪。
「也许吧。」他漫不经心地应着。此时此刻,他可不管佳儿姐洒不洒脱,他只想让他身下已蓄势待发的男性,好好地爱她一回。「晴,专心点……」
「嗯……」
卧房的春光被黑夜掩盖,她的思绪也就此中止。一场在耳鬓廝磨间出现的讨论,也就此消失在黑夜的帐幕中。
直至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只要是为了最爱的那个人,就算软弱如她,也可以拥有绝对洒脱的勇气。